“咳咳……”
天气渐明,那些针粗的雨带着晶莹的露泽,乃至有些透过窗台上藐小的裂缝飘了出去,比昨夜的雨小上了很多。
舒长画眼里已经有掩不住的镇静闪现,但并未再多语,抬了脚,仓促的分开了希宜宫。
北宫煜一脸阴沉的坐在床前,床榻之上的人儿面色虽红润了几分,但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只要一众穿戴太医服的人跪在一旁,谨慎翼翼的禀报,“皇上,贵嫔娘娘的高烧已退,因是再过几个时候便能醒来了,皇上不必过分担忧!”
小侍卫去了,直到那杯茶杯递了上来,舒长画才巧笑着出声,“看姐姐这病,像是也病了很多光阴了吧。”
夏萦夕低声的说了一句,态度看不出多冷酷,但也没有多热忱。
“返来。”
舒长画扬了扬眉,瞥见夏萦夕脸上闪过的一丝尴尬,眉眼间都是挖苦,苦肉计,她也常常用呢。
说着便挣扎着要从床高低地,却被绿莺一把摁往了床上,“娘娘,那里是皇上出了事,就是那贵嫔娘娘今儿个不知又在同皇上堵甚么气,自个儿跑到这么大的雨中去淋了一早晨,像是了烧,皇上这才焦急的将全部太病院的人都唤了畴昔。”
“舒妃mm可贵来我这希宜宫一次,怎可怠慢?”
夏萦夕躺在床上,听得此话手里拿着绢帕捂着嘴又咳嗽了两声,绿莺赶紧上前将她扶起,让其靠坐着,夏萦夕面色惨白的,缓了好几口气才迷惑的开口,“如何会?莫非是皇上出了甚么事了?”
绿莺不敢再冒昧了,只得叮咛站在一旁的小侍卫,“我去太病院拿前次的药方再抓些药过来熬着,你好生看着娘娘,有甚么事当即来太病院寻我。”
“绿莺,谁来了?”
这天上的大雨,一夜未见消停,一宿暗沉的夜下来,连着凌云殿外也积了很多的雨水。
“不可,娘娘您如果再这般咳下去身子会受不住的,奴婢这就去凌云殿寻人来!”
“娘娘,您还要如许安抚本身到何时?您都病成如许了皇上也没过来看一眼,整天就守着那贵嫔娘娘去了,再如许下去,皇上怕是都要忘了您了!”
“娘娘,奴婢刚去寻了,全部太病院的人都被皇上叫到凌云殿去了,我们该如何办啊?”
不知又过了多久,北宫煜终是忍不住朝平顺道,“派人飞鸽传书给6无痕,让他本日回京!”
“是有些日子了。”
夏萦夕缓了口气,手中绢帕上已染了点点猩红,她的手用力的将其握住,不想再同此人多说,连语气也完整冷酷了下来,“mm也看到了,现在本宫身子骨不好,受不得寒,mm还是先归去罢,本宫便不送了。”
“mm怕是不晓得,叶贵妃她……出事之前也往我这里来过一趟。”
那两名太医就要上前来,却被一旁的小侍卫给拦住了,夏萦夕看着那两名布衣男人,此中一人脸上另有了斑白的胡子,“我先多谢mm的美意了,只是姐姐这病也不是一两日的事,还是罢了吧。”
“嗯。”淡淡应了声,人便又往里翻了身,像是要睡了畴昔。
舒长画盯着夏萦夕脸上的每个神采,虽是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年纪,但真是非论在家中还是在宫中,总有人将她宠着惯着,那里能将眼里一点点的不甘都给埋没起来?
舒长画嫌弃的拍了拍被沾了几星的水渍,一声斥责,“这么吃紧忙忙的上哪儿去这么不长眼!”
“传闻今儿个瑾轩贵嫔不知又跑哪儿去了,惹得皇上好一通大怒,寻了人倒是倒在大雨中的,皇上心性太急,6大人已跟着南下军队去了,皇上便将全部太病院的人都唤到了凌云殿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