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顺一惊,“皇上,”朝床榻上的夏筱筱看了一眼,神采早不似昨夜那般没有气色,踌躇着道,“要不再等等?太医也说了再过几个时候娘娘便会醒来……”
舒长画嫌弃的拍了拍被沾了几星的水渍,一声斥责,“这么吃紧忙忙的上哪儿去这么不长眼!”
夏萦夕将舒长画的神采支出眼底,捂着嘴咳嗽了一声,跟着也看了一眼那站着的小侍卫,“去给mm倒杯茶来吧。”
正思考间,夏萦夕有些衰弱的声音又从前面传了过来,一句话,舒长画步子猛的顿住,回过甚来,夏萦夕已经重新躺回了床榻上,帘子掀下,将那身影都隐了去。
舒长画盯着夏萦夕脸上的每个神采,虽是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年纪,但真是非论在家中还是在宫中,总有人将她宠着惯着,那里能将眼里一点点的不甘都给埋没起来?
舒长画扬了扬眉,瞥见夏萦夕脸上闪过的一丝尴尬,眉眼间都是挖苦,苦肉计,她也常常用呢。
夏萦夕脸虽惨白着,但此时脸上也挂上了得体的笑意。
夏萦夕缓了口气,手中绢帕上已染了点点猩红,她的手用力的将其握住,不想再同此人多说,连语气也完整冷酷了下来,“mm也看到了,现在本宫身子骨不好,受不得寒,mm还是先归去罢,本宫便不送了。”
“娘娘,奴婢刚去寻了,全部太病院的人都被皇上叫到凌云殿去了,我们该如何办啊?”
舒长画端着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指尖沿着杯沿来回抚着,她就是喜好着这夏萦夕这般唯唯诺诺的模样,再不喜好她,面上工夫倒是做得足,一挥了手,方才随在前面未跟出去的人都一一走了出去,有两人直接跪到地上朝夏萦夕行了礼,舒长画含笑,“mm我比来传闻宫外有几名医术不错的大夫,mm如果不介怀,便诊断诊断吧,毕竟身子首要不是?”
说着,小寺人上前来,她的手刚搭上,视野又落到先前那小侍卫身上,小侍卫虽一向低着头,但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仿佛在那边见到过。
那两名太医就要上前来,却被一旁的小侍卫给拦住了,夏萦夕看着那两名布衣男人,此中一人脸上另有了斑白的胡子,“我先多谢mm的美意了,只是姐姐这病也不是一两日的事,还是罢了吧。”
不知又过了多久,北宫煜终是忍不住朝平顺道,“派人飞鸽传书给6无痕,让他本日回京!”
绿莺越说越是来气,她家娘娘即便得了这么重的病也不肯意去打搅皇上让皇上担忧,这下可好,全部太病院的人都往凌云殿中去了。
绿莺不敢再冒昧了,只得叮咛站在一旁的小侍卫,“我去太病院拿前次的药方再抓些药过来熬着,你好生看着娘娘,有甚么事当即来太病院寻我。”
小侍卫从内里出去了,低头轻声的道,“娘娘,人走了。”
希宜宫中,因内里瓢泼的大雨,连着内里刚点上不久的灯火也被风雨吹拂得暗淡了很多。81中文网
这般想着绿莺狠狠的一顿脚,就又要往外走。
这话语中,连讽刺都未带粉饰。
绿莺急仓促的从内里赶了出去,将手中伞递给一旁的小寺人,赶紧朝躺在床榻间模样衰弱的女子道。
“咳咳……”
夏萦夕躺在床上,听得此话手里拿着绢帕捂着嘴又咳嗽了两声,绿莺赶紧上前将她扶起,让其靠坐着,夏萦夕面色惨白的,缓了好几口气才迷惑的开口,“如何会?莫非是皇上出了甚么事了?”
这番话被绿莺这般一说出来,夏萦夕又咳得严峻了,绿莺急了,赶紧端了茶过来喂夏萦夕喝下,“娘娘您别急,是奴婢不对,不该说那些话,皇上如何会忘了娘娘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