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微微点头,道:“有。”
花三郎也面色凝重的站了起来。
李步昌忽的站起,伸手指向阁房的孔门,沉声道:“本来是安掌门,内里说话。”
李掌柜想笑一下,倒是笑不出来,毕竟,两人的境遇都不好过,可谓一对难兄难弟,谁也嘲笑不了谁。
“老伴计呀,”李步昌看了他一眼,“你我二人加将起来,已超越百岁啦,在我印象当中,您不但精打细算,江湖经历更是充足,都老江湖了,如何会作出如此有失理念之事,让一个陌生之人在您那儿随便逗留呢,即便是,您所言他只是个不起眼的少年,但是,在这个乱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特别是,这段时候,柳家和刘家之间的博弈,这是一个敏感期间,何况,三少已经交代了下来,梦家个人,不管是嫡派或是我们这些外挂偏系,都不准参与!倘若,万一,您留下的人跟此事关联,难道把梦家个人都牵涉出来了?”
白衣少年微微点头,表示他恰是安无风同窗。
安无风道:“李掌柜,我只要一件。”
花三郎竟然也点头附和,还貌似很当真的模样:“我也以为可行。”
他公然站起家,要走了。
花三郎和李步昌几近是异口同声的失声道:“安无风?!”
至于,他的掌柜,李步昌脸上的神采非常之出色,仿佛吃着美食正津津有味的时候,身边那谁竟然毫无公德心的脱下他的鞋子袜子,暴露他的香港脚(估计当时候不是这个叫法的),恰好,这小我又是不容获咎之人,只好把恶心往肚子咽下去了。
李步昌扔了他一个白眼,转移视野看着白衣少年,干咳一声,道:“阿谁,这位,您大朝晨的,到临敝店,想必是有急求古玩之需,您相中哪件,我给您取下来。”
李步昌惊奇道:“安掌门您要钱找花掌柜这没错,但是,本日来我这儿,倒是为何?”
这个时候,花三郎反而脸上的笑容淡淡的褪去,看着李步昌,暴露无良的一丝笑意,很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呵呵”,李步昌笑道,“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嘛,如果不是那么刚巧,窦娥她老爹窦天章一介穷墨客如何有信心和勇气竟然胆敢跟孀妇蔡婆借二十两银子一年变成四十两的高利贷呢?如果不是偶合,窦娥如何会为抵债被逼迫作了蔡家童养媳,十多年以后,她的丈夫死去做了孀妇?如果不是偶合,蔡婆出外索债差点被殛毙之时为地痞张驴儿所救?如果不是偶合,迷恋窦娥美色的张驴儿在蔡婆的羊肚汤下毒,却鬼使神差的,蔡婆俄然呕吐,张驴儿的老爹瞥见是大补羊肚汤,夺过吃之,作了那替死鬼!因而乎,窦娥被张驴儿反咬一口毒死了他老爹张老头,对簿公堂,终究,落得个抱屈地府!”
中间的伴计也睁大了眼睛。
然后,李掌柜看着花三郎恶狠狠的对安无风道:“安掌门,花掌柜掌管着西边流派财务大权,钱庄油水充足,您不消客气的,要多少,尽管拿就是。”
一个伴计从内里买回了包子油条之类早点,二人边喝茶边吃早点,倒也显得安闲。
伴计微微一愣,倒是不好发作,毕竟,连掌柜都没吭声反对,他一个打工的,有甚么好说不是的?
李步昌看他的脖子一时半会还没有转返来,也是猎奇的顺着他的视野看去,也是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