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然长剑上,感染着的,尽是黑红色的血液。
雨势渐大,一下下地击打着窗纸,更一下下地击打在宦娘的心上。
如果不听他详细说了甚么的话,他的调子听起来当真轻柔,如若在哄逗婴儿入眠普通,尽是爱意。但是他所说的话,却完整衬不上他和顺的腔调,阴沉、偏执而又暴虐。
雨打纱窗,沉重如落石普通。宦娘亦是心头大震。
两小我紧紧相贴,几无间隙可言。本该是意乱情迷的时候,可恰好两小我都睁着眼睛,眸中不带分毫情义。
她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在窗外雨声的烘托下,尤显不幸。
徐平却提着剑,缓缓走了过来。惊雷乍现,他眼中的兴味令宦娘心上一惊。
小腿上忽地传来一阵剧痛,宦娘回过神一看,徐平允狠狠按着她的伤口,直直凝睇着她的眼眸中暗含冰冷的警告之意。见她因痛感而咬唇,徐陡峭缓勾唇,随即柔声道:“宦妹决意服从也好,虚与委蛇也罢,可宦娘你都得记好了――你是我的女人。甚么时候要了你,甚么时候让你有孕,全都要依着我的兴趣。除了我以外的统统男人,你敢靠近谁,我就杀了谁。你可明白?”
夜深露重,风势稍急。他在黑袍之上披了件红色的披风,泠泠月光中,尤显姿容素净,风神秀异。
“别惊骇。”他愉悦地笑着,将长剑收回鞘中,随即不顾她挣扎,将她横抱起来。
第四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