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章相公,”赵佶反倒松了口气,摆出一脸不屑:“他爱说,就让他说去吧,他不会和蔡王结党,一个把设法写在脸上的人能得宰相之位,全凭功劳,朕赏识他的坦白,也深知他不会威胁到朕,他对大宋的心,朕很清楚。”“可……但是陛下!他……”陆枢恭欲言又止,看情势不对,忙改口:“陛下所言甚是,是老臣多虑了!”
“小似……”赵佶轻呼出声,才回过神来,疼痛的那只手半握拳,竟不由泪下……
不料赵佶并未顺理成章让他退下,猛开口反问:“陆枢恭的良苦用心,又岂止是多虑?”陆枢恭不明其意,一阵惊诧慌了神,“党派之争,不要借朕之手,不要觉得朕对蔡王的态度全因你三寸不烂之舌。”赵佶说到这里,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下不为例。”那道寒光令陆枢恭完整不知所措,慌手慌脚连叩首:“谢陛下开恩!陛下宅心仁厚乃万民之福!”“滚!”不料竟迎来天子不耐烦,陆枢恭惊骇万分至于腿软,真的连滚带爬出了宫殿。
“啊甚么啊!”
“大胆!”赵佶听后内心很不是滋味,却嘴硬道:“这话让赵似听到,他定很对劲吧?朕另有好兄弟大年,比拟之下他的分量轻多了。”
“记着下次只能叫大哥!”
“陛下,”刘正夫行过礼,赵佶觉得他也将开端赵似有害论,却不料他一鸣惊人:“现在蔡王个人权势已崩溃,临时对陛下造不成威胁,这是其一。”赵佶听罢,饶有兴趣一笑:“明人不说暗话,你倒是敢说。”
“啊?”
“停!怕了你了,本王在这里啦!”
赵令穰的一番话赵佶听得很不经意,听完心却不由一颤,他微微抬了抬手指,感到血管都痛,他悄悄咬牙,面前仿佛飘过当年的景……
暗淡的宣室殿微小的烛光随风闲逛,随一丝清冷的风,宫人俄然出去:“陛下,陆大人求见。”还在气头上的赵佶瞪大眼:“他来做甚么?”
以后的日子里,也时不时有朝臣一而再再而三弹劾章宰相,也有联名上书的,但赵佶知章宰相本性和为人,便不做理睬,固然如此,臣枪弹劾却仍未止,直到章宰相终究遭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