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当即抢走四皇子手里的鸡腿骨,擦手,擦嘴,行动快得让楚攸宁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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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楚攸宁,“公主,陛下让主子来问您关于嫁奁一事。贵妃娘娘说昨日将嫁奁票据给您过目后便封起来了。”
刚夸公主晓得心疼弟弟了,可如许的心疼法她宁肯不要啊!堂堂皇子只能啃别人啃过的鸡骨头了吗?
她昂首看向楚攸宁,她是看着公主长大的,公主甚么性子她清楚得很。皇后逝去后公主变得更加放肆乖戾,从没有过像如许纵观大局的时候。
刘正:……以是,公主,您现在是敢做不敢当吗?
“贵妃说,昨日您跟陛下说要加一件嫁奁,那嫁奁便是四皇子,唯恐生变,便将四皇子写在嫁奁上,对此,您如何说?”
“那公主昨日跟陛下讨的嫁奁是甚么?”刘正可没忘这事。
景徽帝内心有点慌,需求借喜色来粉饰,实在内心已感觉昭贵妃说对了。想想昨日的攸宁,可不就是胆小包天。
“公主是承认昨日跟陛下讨的那件嫁奁就是四皇子了?”刘正内心震惊,面不改色。
昭贵妃一进殿就惭愧自责地请罪,“陛下,是臣妾的错,臣妾忽视,叫人钻了空子,臣妾愧对攸宁公主,愧对已逝的皇后娘娘。”
“希冀他还不如希冀母猪上树。”楚攸宁对那爱听昭贵妃吹耳边风的昏君可没甚么好感。
“那贵妃对这事有何观点。”景徽帝缓下语气。
“公主,刘公公来了。”
这话等因而承认了。
这话也的确确挑起景徽帝的肝火,景徽帝把嫁奁票据拍在龙案上,“给朕查!朕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敢如此算计!”
此时,镇国将军府的新房里,红烛摇摆。
张嬷嬷一听,急了,“公主,这可不是儿戏的时候。古往今来,断没有皇子出宫跟公主度日的。”
“荒唐!攸宁再不懂事也断不成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来!”
张嬷嬷并不抱但愿,陛下宠昭贵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保不准真被说通了。
“攸宁的嫁奁是母妃亲身筹办的,晓得有唱嫁奁这一环,又怎容得出错,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大皇子特地点明唱嫁奁,晓得有唱嫁奁还在嫁奁上脱手脚,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见奶团子被抢了鸡腿骨头,扁嘴要哭,楚攸宁往他手里塞了个调羹。奶团子乌溜溜的大眼睛如何找也找不到鸡腿骨,只能姑息调羹。
“将来?如何才算是将来?称皇称霸才叫将来吗?”洗洗睡吧,过两年就没有庆国了。
楚攸宁已经拆了头冠,换下厚重的嫁衣,轻装坐在桌子前,撸着袖子吃面,中间放了张圈椅,里边坐了个奶团子,楚攸宁用腿拦住圈口,奶团子手里抓着一根鸡腿骨头磨牙。
楚攸宁是不怕承认,但是对于能坑昭贵妃一把,她还是乐意的。
景徽帝本来满腔肝火等着问责昭贵妃的,见昭贵妃自责得恨不得以死赔罪的模样,心便软了。
奶团子见有人要抢他吃的,油乎乎的小手打在张嬷嬷手上,一脸奶凶奶凶的护食劲。
攸宁公主好似与传言不符啊。
刘正出去,看到一桌光盘的碗碟,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