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心中倒是安抚,自家儿子有出息,作为父亲心内自是高兴,只是他多次南巡皆是为了河道之事,对此也是耿耿于怀,心中感觉本身平三藩、斗葛尔丹尚能游刃不足,却为何面对这河道竟无能为力,心中也是憋了股劲要做好。

沈浣这边惊心动魄,而顾修文那边也并不安逸。

康熙待众位阿哥看完方问道:“但是看出甚么啦?”

话音刚落,听到一群大小伙子的喝彩声,筋疲力尽的墨客们哪还顾得上矜持,这几日饿了就蹲在河堤吃口干粮,衣衫湿了又干,各个面庞蕉萃,早就和河道旁的劳工差未几,谁还顾及那些个礼节,就连做惯农活又技艺不错的顾修文都有些吃不消,更不要说养尊处优的顾博雅、刘胜浩等人,若非顾修文时不时的帮扶,估计早就和早前二个身子薄弱的墨客一样,病倒了,现在留下的都是身子骨不错的几个。

刚上船,世人即被叫到一个船舱,看四周放着几张桌椅、又有很多书卷,倒像是议事厅,公然,一名面庞端方的中年男人呈现了,听到侍从奉告,世人方知此人恰是河道总督、治河良才张鹏翮大人,被圣上嘉奖夸奖的封疆大吏竟是如此简朴,世民气中升起一股景仰,本日张大人并未穿官袍,只是平常布衫,笑呵呵的问候了世人,叫将一群年青人带走了。

八阿哥胤禵道:“的确如此,若无确实的数据,不管堵疏皆是冒险,慎之又慎啊。”

世人用过晚膳后,略微清算一下衣服,便可前去议事厅内。

说完,带着众位皇子到了议事厅。

议事厅内,大师已经坐在位置上各自会商起河道之事,常常有定见分歧之处,世人也互不相让,氛围非常炽热。

甲等舱内,康熙帝在上首端坐,面前是众位学子画的图纸,及这几日获得的数据,他精通中西算学,故而很等闲的找到题目地点,看了半晌方将图纸传下去,说道:“你们也看看。”

议事厅喧闹仿佛是贩子菜场,世人各持一端,据理力图,读书人说话本就引经据典,就连吵架都会找些出处,让人啼笑皆非。

“这些,我都计算过了,是最好的地段,博雅兄看看,但是如此?”刘胜浩据理力图,并且拉了一个联盟。

又有人说道:“圣上挂念江南百姓,是万民的福分,我等愿尽微薄之力。”

本来大师心内都有些不虞,但是昂首看着那位年纪不小的张大人,常常踏入河水中面不改色,千里河道都留下他的萍踪,再多的抱怨也吞入腹中,涉世未深的学子们又是惭愧又是佩服,为官当如是,个个低头细心的记录。

张鹏翮笑了:“看模样,大师都是累了,河道之事刻不容缓,诸位的尽力定不会白搭,江南百姓都会记得的。”

刘胜浩指着一处道:“依门生看来,此处或能够成为受力处。”

康熙众位阿哥因皇父干系,各个学习算学,只是深浅分歧罢了,最为精通的四贝勒本就对数字极其敏感,现在更是在户部历练,办了很多标致的差事,故而也等闲看出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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