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直在房间的角落里,这里本来是那些长官的集会室,很大,很宽广,很气度。现在呢,屋内一盆一盆地点着火,我们乃至连木头都凑不齐。
我们家又沦为了一些家伙的掳掠工具,那四百多斤将近五百斤的白米,能吃进瀚瀚嘴里的,还不到一百斤。
我们现在不敢烧饭,瀚瀚饿的时候,就只能拿几颗白米给他嚼一嚼,能嚼上白米也已经算是荣幸的了,这个大厅里每天都有人饿死,我的母亲仿佛也快不可了,这两天她神采蜡黄,却还是对峙着不肯吃一粒米。
我们这里固然有大棚, 但是真正会做农活的人并不是太多,好多人都是城里的,做起农活来笨手笨脚的, 种水稻是一个技术活, 并且那东西周期长,产量也不算高, 以是我们目前都只种一些细粮, 玉米大豆甚么的。
陶亮他甚么时候来呢?我的母亲已经将近不可了,李莹她底子只是在强撑,我也是,不管如何样,我都但愿本身撑到他到来的那一刻。就算熬得我心血都干了,我也但愿本身能撑到陶亮到来的那一刻。
我们家也就春季的时候好过一点,到了夏天恶梦就开端了,暴虐的太阳把大棚里的庄稼都晒死了,大棚真的很大,我们找不到充足多的东西遮挡阳光,最后也只能救下小部分的庄稼,这么一点粮食够给谁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