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溪他们又去了一趟,车上放不下了,最后两人一伙拉着拖归去的。
“当然能换,县里弄了一个互换的市场,那边有差人守着,没人敢闹,打蝗虫从我们这过,家里养大牲口的,没几家了,这帮牲口也不晓得如何地,连家里养的鸡也是吃的贼多,三四只鸡吃的东西都赶上一小我一天吃的了,谁还敢养啊,养不起,都杀了。成果弄得现在到处都缺肉。别看他买的贵,最后还是有人买的。”三叔说着又看了看锦溪家院子里的鸡,内心合计着他们家能存多少粮食,这些鸡又能换多少粮食返来。
“我说了,我妈嫌费事。我三叔看着快断粮了,就跟三婶挨个亲戚家走,哭穷呗,真是不晓得他们咋想的,把本身家粮食往外给,完了还朝我们要。我妈说都好几家跟他们说了,本来不想给,只是他们赖着,都是亲戚也不美意义。只是这么的咋是个头啊,万一来岁还如许咋整。”英子说着都皱了眉。
“还是要靠本身呀。”叶老爷子闭着眼睛坐在炕头上念叨了一句。
“嗯,大宝明天挺故意眼的。”锦溪嘉奖的摸了摸大宝的头,用力按了按他的帽子,让大宝一缩脖。他深思着这段时候大宝仿佛聪明点似的。这话可不是别人教的。现在这时候人都要谨慎点。本来还担忧大宝被骗,说出点啥话,以是多数时候家里人做事都是背着大宝的,谁想到他现在也长心眼了。
“他们去东山捡柴了,天越来越冷,怕柴火不敷,就去了。”奶奶说了一句。
“来一阵了,你婶子也来了,他们在屋做饭,我出来透透气,这不看着大宝堆雪人。挺成心机的。”
老爷子粗喘了几口气,从腰上拿下烟袋“行你们去吧。”他也不对峙,到底是白叟了,在山上的时候不觉着,这会下来了再往上爬就难了。
“不可,东山那边是风口。”锦溪说着往大宝身上套。
“我帮你呗。”三叔说着要帮锦溪牵驴,不过锦溪家驴认人,叫了一声,抬了抬蹄子,三叔有些不美意义的今后退了退,“这驴脾气。锦溪你们家驴长得可真结实,哎呀,快赶上马高了。一天吃很多吧。现在集上都没卖牲口的了。都养不起杀了吃肉了,上个月我去县里一家卖驴肉你的你猜多少钱?”
几人把那些树枝放到驴车上“爷你别上去了,一趟就够了。”
“三叔啥时来的,咋在内里站着?”锦阳已经把车卸下来了,就停在大门边上。
锦溪乐了,“难吃,那次都没少吃。”
“赶来了,大宝看着呢。没事。”锦溪锦阳上前帮手。
“实在我问我妈了,我大伯和老叔另有我们家都给了很多粮食了,够他们吃到来岁的了,再如何的也是亲戚,另有我爷奶在呢。不过三婶另有我大嫂,把家里粮食还给娘家拿走一部分。三叔他们也不晓得俭仆,把苞米面都拿去换大米白面了。以是才如许的,我们家那边都种苞米大豆还不像我们村有几亩水田,本年罹难,几家都没买大米。能吃饱就得了,谁还挑细粮细粮。”
他们家榨油剩下的豆饼子都拉返来了,平常给驴子加餐。明天有外人在可不能这么‘豪侈’了。
“呦,锦阳锦溪返来了。”男人闻声动静回过甚就瞥见俩人赶车过来,脸上有点不天然,不过很快规复了。
“他不穿就不穿吧,身上有棉袄呢,你二叔有件黑呢子,给套外边,挡风就行,大宝经冻呢,可不像你。”二婶端着水盆从厨房里出来,看着锦溪一个劲的往大宝身上套衣服,就笑了,这孩子本身冷就觉着别人都怕冷,实在他们这边的人谁穿羽绒服啊,都是一身棉袄棉裤就过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