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声了。”

“你怎能说走就走,放着这乌七八糟的事儿不管?不可,可贵你出来一趟,从速趁机完成一点儿本职事情,把此人间的肮脏给我除——”

而宁十九的反应,毫无疑问给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

陆漾满身顿时就多了密密麻麻的血点。鬼气喧哗着要扯破他的肌肤,他只咬牙冷静忍耐着,逼迫本身昂首,死死盯住那急剧放大的拳头。

他咬牙切齿憋出一句话,看看手里的长戟,拔脚就要去追。

宁十九装了半天的世外高人,终究被对方的恶棍举止逼得破了功。他长眉倒竖,一抿嘴,一瞪眼,凶神之相便重新闪现出来,看着和邪宗也无甚不同:

中招昏倒的师姐,炸起了满身毛发的保护神,铿然碎裂的隔断障壁,欢娱滚沸的幽冥鬼气,突然又减轻了墨色的长夜……

他扯着嗓子锋利地叫了起来,再不消鸦皇的声音,听上去应当是他的本声——倒和这铺天盖地的暮气、阴气一个调调,一听便是邪宗气势。

无耻之尤!恶心之至!

“天——天君?!你如何过来的?”

既然摆出了疏忽的姿势,他天然不会去答复这位的问话。他略微垂下头,只对着陆漾慨然一笑:

陆漾却在前面拉住他,

统统都褪去了色彩,在现在的陆漾眼中,只反射着劈面仇敌乌黑的衣裳面庞,另有那一点闪动不定的猩红眼睛。

因而鬼啸铃飞至,宁十九既没有接,也没有弹归去,而是直接站着不动,虚化身形,让那枚铃铛沿着既定的轨迹持续向前飞,直直没入了团簇的鬼雾当中。

幸亏到目前为止,都没人思疑过宁十九的实在身份和实际修为,这不得不让陆漾连叹幸运。

但这位和鬼魇形状如此相像,莫非只是一个风趣的偶合?

此中最较着的一点就是,这位行进的轨迹尚可捉摸,看着也没有破六合法例的本事。

推而广之,那些更加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是不是也会是这个反应?

任谁辛辛苦苦做了一件足以颤动八方的大事——不管那大事是好是坏——总多少有个吸惹人眼球的对劲心机混在内里。这位“鸦皇”更是如此。

便在那最凸起的骨节堪堪要砸中陆漾的眉心时,后者面孔被如刀普通的鬼气切割得鲜血长流,神情却忽的一动,刹时冰雪熔化,神采飞扬。

——会死?

“不能。”

然后,他的眼睛里腾跃出几朵燃烧的火焰,扯破了团团环绕在他们四周的阴秽气体,一撕十里路,火线重现天朗气清。

“是吗……”

他就像做了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收了笑容以后,面无神采地持续向前走。自有温和的白光托起龙菀和猫儿,悬浮在氛围中,晃闲逛悠地跟从着他。

连祖坟被人鞭尸都感觉没甚么吗?

不就太奇特了么?

“诶,这就归去了?”

“拾人牙慧!缩头王八!死来!”

“呃,我很感激你来救场……但你现在能不能放我下来?”

宁十九自虚空中迈出,抖了抖袖子,然后弯下腰,把陆漾打横抱了起来。接着,他独自踏着萧洒的法度,悠悠然走向龙菀和猫儿,毫无顾忌地将后背和侧肋留给了那位邪宗人士。

不过,两人也只是被那熟谙的烟雾鬼影和纯粹骇人的歹意给惊了一下,待定下心来,自能发明这神识之相和鬼魇的诸多分歧之处。

一击无功,那位“鸦皇”看来被激起了真怒,竟然嘲笑三声,继而凄厉长啸,抛下夺舍来的这具妖王身躯,直接将神识之相透露于鬼气中,一纵身,哗啦啦向宁十九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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