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谢必安如何会在这里?没事理啊,这也太偶合了吧。
六叔猛的一拳打在鬼差脸上,朝我们大喊道:“被发明了,快跑!”
我欺身攻向长枪鬼吏,而丧魂鬼吏有所顾忌,也不敢硬攻。
我也不镇静,归正打是打不过,还不如循分点,拱手道:“小子见过无常老爷。”
“说说吧,小辈尔前来阳间所为何事啊?”白无常悠哉悠哉的说。
“白无常!小胥你们快跑,我来拦住他们,分开跑。”六叔手上发力,一股努力从手上喷涌,我被六叔送出去老远。
无数亡魂恶鬼在此中挣扎着,跟着河水的冲刷,血肉一点点被腐蚀,暴露血肉之下的白骨,当统统至极尽以后,白骨又会生出血肉,再次接受折磨,直至业障消弭方可登陆。
鬼籍,就像是阳间的身份证,鬼手一本。六叔闻言赶快上前,从怀里取出厚厚一沓冥币,塞了畴昔。
我站起家,看向来人,一身白衣,身材苗条,如果不去看脸,乃至会感觉这是一名翩翩公子。只不过他舌头拉得老长,带着“一见生财”的高帽,负手而立。
河水可骇至极,而河岸两旁却开满了斑斓的花,此岸花开此岸,不入幽冥不见花。花开不见叶,见叶不见花,花叶不相见,生生相错。
我不敢多做逗留,逆流而下,沿路经历了几场打斗,也都有惊无险的被我跑掉了。
我利用诛字决,一剑处理了还来不及拿出丧魂棒的丧魂鬼吏。
长枪鬼吏见我逃了,先是一愣,想要追,但是勾魂鬼吏还没有赶来,长枪鬼吏又不敢来追。
眼看就要出去了,鬼差抽了抽鼻子,眉头一皱,“别动,如何会有生魂的气味!”左边的鬼差举起钢枪,冲着我和鬼姐问道。
“愣着干甚么,快跑!”六叔头也不回的朝白无常冲了畴昔。
“小子身中尸毒,特来向孟婆求取忘川水。”我照实答道。
这些鬼差气力也根基和我附近,低一些的在黄阶,而高一些的则是玄阶中下品了,至于玄阶上品再往上便是统领级别的了。
“小子大胆叨教,无常老爷,不知我那六叔现在身处那边?”现在只见白无常,却没瞥见六叔,我心中不由得一阵担忧,六叔不会出甚么事吧。
“这……小子确切不知,只是家中长辈,个论个的辈分,还请无常老爷恕罪。”我嘴上说着恕罪,内心还是禁不住一阵腹诽,人家叫六叔碍着你甚么事了,又没让你跟着一起叫。当然,我也只敢在内心想想……
六叔几招就将鬼差打得魂飞魄散,但是想要禁止鬼差发信号已经来不及了,六叔只能跟我们一起向外跑去。
一队十几人的阴兵步队越众而出,奔驰而来。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高帽子,上面写着“一见生财”,一身白衣手持丧魂棒的人,长长的舌头暴露在外,不消想也晓得在地府敢自称本帅又是这身打扮的是谁,没错,白无常谢必安!
我不敢在原地逗留太久,只能沿着一个方向一向跑着。不晓得跑了多久,火线呈现一条大河,波澜澎湃腥臭扑鼻。
听到这么奇特的声音,我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顿时吓得我连跑的力量都没有了。
三名鬼差,一人手持钢枪,一人拿丧魂棒,另有一人拖着勾魂锁。一寸长一寸强,我用正行剑那里会是他们的敌手,垂垂落入了下风。
“呵呵,本帅才排行老七,竟然有人敢称六叔?”
手上没了兵器,我也比较被动了。而拳印道术都不能利用,我只能挺身与两名鬼差搏斗,长有长的缺点,回防不及。
我放缓了急奔的脚步走近望去,暗红色的河水翻涌,目所能及之处尽是森然白骨,虫蛇满布,跟着河水高低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