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项回这才松了一口大气,而后转目看向一旁优哉看戏的项文强,张口无声的说道:“吃里扒外的家伙,竟敢坐看我的笑话,看我下次不好好清算你!”
此时朝阳东升、恰逢食时,西厨表里炊烟环绕升腾、遍是繁忙的身影,那浓烈的菜香随风而动、远飘百丈,如同才子纤指般挑逗着外人的味蕾……
见状,项回目光一闪,而后垂首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说道:“项厨长,你们这是在做甚么?”
“不不不!”闻言,项回顿感头皮发麻、手心一阵冒汗,当下又是点头又是点头的说道:“能能能……”
“诶!”见状,项忠良仓猝扶起对方的双臂,而后嗔声说道:“周老如此可就见外了,你我只是各取所需罢了,若今后再要如此,项某只好另寻别人了!”
此时,项回双手背负、脑袋微扬,恰是一副下级临审的倨傲之态。
右边之人,身着简谱的布衣长袍,其人喜眉善目、须发皆白,面上皱纹深陷,身躯略痩,看其体貌特性,应当已有甲子高龄。
此时现在,西厨外的行道上,项回正双手背负、迈着四方小步款款而来。
“这孩子……”见状,唐月红点头发笑,而后再度将精力放在厨案上,筹办持续完美手中的菜肴。
“时候不早了。”项忠良抬眼看了一眼天气,而后抬手一抹腰间,如变戏法般取出一个荷包。
待看清传唤之人的边幅后,项回双目一缩,而后蓦地换上一副恭维之貌,眉开眼笑的阿谀道:“几日不见,乳娘真是愈发年青貌美了!”
尚膳西厨,后厨外。
“周老。”项忠良朝着周老点了点头,而后将荷包递向对方,同时说道:“这是本月的厨需用度,请你收好。”
“恩?”项忠良闻言一怔,在辩白出此声之主后,只见其瞳孔一缩,再顾不得与周老客道,仓猝回身向着项回迎去。
话语间,项忠良向周老使了个眼色,而后接着说道:“周老脾气忠诚、为人诚心,十数年来,从未在供应一事上弄虚掺假,且其对我族心胸崇拜、晓得戴德,常常将自家培养的良种特产附送……”
此人,是西厨的供货商——周老。
“好。”周老微微一笑,而后抬手接过荷包,诚声说道:“项厨长客气了,若非是你关照,我们祖孙俩怕是早已饿死街头了……”
“这……”闻言,项忠良面色一僵,而后强挤出一丝笑意,干笑道:“少族去哪,当然不消会与小厨……”
左边之人,身着洁白的厨组昂,其人眼大眉浓,朝天鼻、狮子口,脑袋大、脖子粗,腹部向前高高隆起、如同三月怀胎之腹。
此时,唐月红正垂目望动手中的食材,不时的将其配搭在餐盘以内。
那右边之人,恰是项回的好兄弟——项文强。
“真的吗?”闻言,项文强顿时目中一亮,而后振臂喜呼道:“太好了!”
“好。”项文强笑着点了点头,而后端起案上的餐盘,紧紧的跟在唐月红身后。
“算了。”见状,项回随便的摆了摆手,而后偏转目光,看向火线昂首而立的周老,神情淡然的说道:“这位是?”
语毕以后,唐月红微微摇了点头,而后带着项文强向门外走去。
话语间,项回如同脚下生风、疾步呈现在唐月红身侧,而后搓着双手、嘲笑着问道:“乳娘,你如何得暇来这污糟之地?”
此时,除了那浩繁埋头繁忙的伙厨外,在靠近门口的一处厨案旁,另有两名穿着鲜丽之人鲜明在目。
俗话说一人制一人,一物降一物,在项家呼风唤雨的项回,也有让其闻风丧胆、心神颤抖之人!此人不无其他,就是面前的美妇——唐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