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段人凤一笑:“天津这么近,他不肯去,你能够去。”
错了错了,他想,这必然是太久不见段人凤的原因,才让他犯了胡涂。这犯胡涂的感受有点像迷路,乃至于他望着段人凤,有那么一阵子,甚么都没想,心头只是一片茫然。而段人凤迎着他的目光,也在悄悄咂摸着他方才那句话,乍一闻声那句话,她还没觉怎的,可越是回味,她越要心跳加快,她也感受金玉郎这话来得不平常,不是他平时的口气。
“怪不得不消我来看,本来你是有了新朋友了。”
中间的傲雪一听这话,气得回身就走。金玉郎瞟了她一眼,然后望向段人凤,持续说道:“我这些天一向住在陆健儿家里,你放心,他会庇护我,我安然得很。”
金玉郎握着话筒,几近是僵在了原地――他真把整桩事件当作一部大戏来看了,他的脚本里,没有金效坤逃之夭夭这一情节。他没想到金效坤会不肯顺从他的安排,不肯老诚恳实做他的戏中人。电话另一头的陆健儿“喂”了几声,不晓得他为何俄然成了哑巴:“玉郎,我劝你还是到我这里再住几天吧,万一金效坤晓得了内幕,走投无路,来抨击你,那但是伤害得很。”
“当然有干系,如果没干系,你就白惦记我了,我也白欢畅了。”
段人凤将全部上半身都转向了他:“说说。”
段人凤紧盯住了他:“不会是……私运烟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