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几秒钟，这个天下是贫乏鼻息的。
爱丽丝用她最喜好的那种和顺又内疚的笑容笑了起来。
她们四目相对。
爱丽丝用力拽着胳膊的手却垂垂松了下来，逐步从她的护甲上滑落。
“爱丽丝。”费罗米娜将取下来的头盔丢在地上，缓缓上前两步，目光直勾勾地定在爱丽丝的脸上，涓滴没有躲避的意义。
不管她做了甚么事，都让人会忍不住想要谅解她。
爱丽丝的笑容仍然是那种青涩的甜美，在纯真异化着些许的内疚，如同装着胆量做出了恶作剧的少女普通，又如偷偷地早开了两天的小小的桃花。
“如何、如何会是你呢，费罗米娜。”终究，她庞杂地开口，脸上仍然是料想以外的镇静，“是、是你吗，费罗米娜？是你吗……你还活着吗？还是说……你是来接我去天国的呢……”
爱丽丝还谛视着她，那双斑斓的眼睛就像是倒映着天空的湖泊，此中闪动着光点。
费罗米娜瞥见爱丽丝的睫毛不受节制地颤抖着。
如果她未曾踌躇，挑选在床上就捅死他，而不是让他在疆场上被杀，现在杰夫就没有机遇再见到费罗米娜，他们也不会再能够在一起。
“我没有这么以为。”费罗米娜道，她的声音因为不晓得该说甚么而显得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