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人?”两人才方才奔到峡口,就见几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涌了上来,固然面黄肌瘦,但眼神却非常凶恶与警戒。
背井离乡,对现在的百姓来讲是极大的痛苦。人离乡贱,就成了无根的浮萍,若不是实在活不下去,又有哪个情愿从良民变作流民?
林阁主忧?,低头对顾子瑶悄声道:“贤弟,这般跟泥腿子说话,老林我可不会了,一会儿与流民首级对谈,可要你多帮手!”
林阁主大为担忧,乞助似的望了望顾子瑶,看他神情自如,也晓得已经走到这里,断无折回的能够,只能硬着头皮策马而前。
顾子瑶之以是在三道锦囊以外,力主必必要面见流民首级,先疏导此人,就是这个启事。现在的荆楚流民,正属于“构造太好”的范围。
再往前看,只见两道山脉延绵不断,中间夹一线枯水,恰是孔雀峡的地点。远了望去,就能够瞥见远处人头攒动,炊烟袅袅,应当是在埋锅造饭,只不晓得这些流民能吃些甚么。
“九千岁?与知县大老爷哪个大?”拦路的男人们有些懵懂,王爷的品级太高,这些村夫普通环境下打仗不到。
但是如果构造的太好,并有核心人物或者个人,那又产生了一个庞大的隐患。他们随时有能够揭竿而起,夺县抢城,劫夺大户,成为流寇。
不过顾子瑶还是老诚恳实答复道:“我们两人,都有秀才功名在身。这一名是汉江府才子林镇远,文名传于天下,不知你们是否听过?鄙人乃是归阳县秀才顾子瑶。”
一宿无话,第二日一大早,顾子瑶与林阁主两人就趁早奔往孔雀峡。行不过半日工夫,就见地势垂垂险要起来,两边山岳变得险要很多,与之前大不不异。
现在他与林阁主都没有正式的代表官方的身份,但毕竟是堂堂读书人,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一番话倒说得凛然生威。
不一会儿,他又带着几人出来,恭恭敬敬引着顾、林二人上马,请他们到流民营中歇脚。顾子瑶跟着他穿过人群,只见大部分人都衣衫褴褛,面色麻痹,愣愣的坐着,心中不由暗自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