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手有些颤栗,要说他堂堂王爷,也是宦海风波一起的,见过很多风波。但此次局面实在过分凶恶,他一肚子学问和神通对一群嗷嗷待哺的流民完整无效,幸得顾子瑶力挽狂澜,以是才会有些冲动过甚。
还传闻官府现在的筹算是以工代赈,恰好都城粮仓俱空财务吃紧,想要大户捐献,穆百万早就听到了这个风声,当然是本能的抵抗。
一时候众幕僚都大家自危,金师爷不管这些,他是一心为店主着想,从速取来了顾子瑶的第一个锦囊,送到九千岁手中。
众幕僚正闹得面红耳赤,兴高采烈之际。九千岁这番作态顿时像泼了他们一桶冷水。敢情顾子瑶固然不在,还是稳稳压住他们一头?九千岁毕竟还是信赖这位?
“约见!约甚么见!还不是想要我的钱?”穆百万心疼不已,“九千岁终究盯上我了,这主动开口,只怕是不出钱也不可了。”
就在穆百万踌躇的时候,九千岁的帖子奉上门来了,门房的迎客先活力喘吁吁的奔出去,向穆百万禀告九千岁约见的动静。
再说就算完成了,那也是顾子瑶首功,顾子瑶此去孔雀峡拦住流民,明显已经给九千岁大人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反衬出他们这群幕僚的无能,不能再给他建功的机遇了!
如果强行分摊他们这些幕僚去做,乃至能够会获咎全都城大户人家,赔尽本身的人脉,以是幕僚对这个别例没有甚么主动性。
再说比来西南闹流民,穆百万最首要的木料买卖受了很大影响,如许下去半年起码也得亏个几万两银子,叫他如何能不心疼?
金师爷扬长而入,一把抓住了穆百万的胳膊,哈哈大笑道:“穆老爷,不必担忧,我们店主不要你的钱,是要跟你做一笔买卖!”
从金师爷口中俄然冒出一个陌生的人名,穆百万感觉有些古怪,这顾公子,不会是前阵子文会上见到的那位吧?
“顾公子?”穆百万愣神,“是哪一名顾公子?”
只是王爷能跟他做甚么买卖?穆百万固然手眼通天,却也没去碰过粮食买卖,这东西利润太不稳定,分歧适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