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玩弄乾坤,力挽狂澜,亦窜改不了既定的究竟了……”无相终究从石塑的状况回过神来,白玉食指轻捏一枚筼石,点头轻叹一声。
无相拂动瑶衫薄削雪衫,皓发松垂玉白红翎丹绳,衣衫漂渺烟拢,不管面庞如何美逸绝伦,亦难掩眼下黯青与面覆一层灰廖。
即便是兔子脾气的的司肚子饿的时候,便亦是失了明智逮着甚么啃甚么,跟饿死鬼投胎似的,若换成七罪之一的始的话……
始是七罪这条定论绝对经得起推理,之前她还思疑司莫非一向是深藏不露,扮猪吃老虎,现下她在看到始的时候,便晓得本来强势勇掳七罪之名的底子就不是他,而是面前之人。
虞子婴拂袍掸开他欲触碰她的手,划出一道沟壑泾渭:“你……是何人?”
那浮于水面的万缕青丝垂散开来,幽幽光芒之下,如月色映霜,如梦如幻,那展开的一双深瞳深处似有刻纹泛动,与周身浮动水池众多的波纹相映相衬。
“你公然跟普通笨拙如猪猡女人有些分歧,亦难怪司护食护得如此之紧,哪怕让我与你独处一刻都不肯意。”始撩了撩湿辘贴身柔湄的青丝,意态轻撩漫勾,斜睨向虞子婴时,顿时风情万种,勾魂摄魄。
“……”说颀赏的时候,能将那副狠不得啖你肉饮你血的狰狞神采收起来吗?虞子婴神采木讷放空,倒是有几分贴切始所唤的“昵称”——白痴。
菩提夏树如云,案桌之上渺渺霭霭香雾于香鼎镂空铜炉中袅弥一座古朴悠长四角飞檐亭台,宁中于临阶设着一张连案矮塌之上,端坐一名长身杏衫白袍,静水流烟的神仙似人物。
冶城迤逦过清冷,城脚连云一带长。梵刹仙宫更游苑,杖藜知费几诗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