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要不是她俄然发觉到他仿佛那里不对劲,险险地替他挡一下,他或许就直接就去见阎王了,现在他竟对她暴露这类“在我的天下统统我看不懂的美意都是前兆着将来叛变的歹意”一样的诡异笑容。
流民们惊蛰了一下,瞪大眼睛盯着那一截断裂摔在地的棍子,然后又怔怔地看向摩羯,她倒是动都没动一下,还是站得笔挺绰越。
于他们而言,虞子婴的存在既难堪又特别。
但是……他为甚么要逆来顺受?
既然哈喀走了,那所谓替虞子婴包扎的人选便只剩唯二会点医术的小徒,等人群散得差不子了,虞子婴与摩羯便被哈喀的小徒带到一间家徒四壁得令人发指光溜溜的洞窟后,只道了一句“想必女人的医术必远胜小徒百倍,那包扎一事小徒便不在巫女面前献丑了”,说完,小身板高傲地一扭,便面色冷酷地直接走掉了。
阿谁青年看着虞子婴那血肉恍惚的手背,爬动着干涩的嘴唇,一时心底不晓得涌出了一种甚么样的感受,只低声隧道了一句“动不起”,便缓慢地跑走了。
而虞子婴倒是一脸安静,将直接刺进肉里的石头噗哧一声拔了出来,血花四溅,滴了一地的血,然后她将石头随便地扔到了地上。
“糟了!是XX!上个月他婆娘被黑狼咬身后,他便有些疯颠了!眼下,他怕是真的要杀人了!”有人惊呼道。
就如许,一个接着一个,虞子婴偶尔抬眸,看着色欲面带讽刺,桃腮带笑,仿佛是一个浑身恶孽的恶魔之子,被束缚困绑在祭木之上,接受着光亮的伐戮与踩踏。
那跛脚的少年退去后,然后是走路有点偏侧的中年人,他的一只手臂衣管随风飘零,空落落地,却本来是缺了一只胳膊,他一脸凶气,一边重重踏步而来,一边取出腰上的长棍子……
这时,俄然从人群当中跑出一个半边脸带着青胎记的年青人,他不晓得从那里捡来一块质地坚固的棱角锋利的石块,约成年男人两个拳头大小,高举过甚,将锋利的部分放在前,一脸仇恨杀意地朝着色欲冲去,他的目光如同火山的岩浆发作,直接浇注在摩羯的脑袋上,较着他的目标是让他脑袋着花。
倒是终究来了一出风趣的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