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冽跟着清夜的脚步，九曲八弯之下，来到了楼外楼以外，清夜引他到了一个平常的巷陌当中，进了一家小院，院中正有一清雅脱俗的女子正在操琴，细细一看，这个女子竟是双腿有疾，不能行走。
不过半晌，小芸就出来，对着柳冽说道：“我家蜜斯说了，公子自认翩翩君子，又和那些声色犬马的小人有何别离，五十步与百步之间，只怕是相去未远吧。”
“苍山远，吴山远，小舟行遍梦难挽，浮生歌几番。思也难，恨也难，现在卿我两隔栏，东风长幼年。”
至此，三人之间再无言语，到了深夜，柳冽告别分开了小院。
“柳公子一番情意，清夜非常感激，只是清夜不过一介舞姬，江湖飘零，看惯了情面冷暖，只用心于歌舞之事，便有些小小所得，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蒙公子错爱，愧不敢当！清夜于舞台之上，不过是在扮演镜月，将镜月之心机，诉于世人，柳公子自夸解语，倒是不晓得公子所解之人，究竟是清夜之姿，还是镜月之魂？”清夜看向柳冽的的眼色当中，竟也是带上了一丝的情素。
这女子名为镜月，自小腿有奇疾，爱好诗文词曲，一年前与清夜一见仍旧，清夜更是为此留驻在了翠云镇，清夜上前，把柳冽的话语奉告了镜月，镜月神采微红，看着柳冽的手札和戏文，竟不由的痴了。
“清夜女人曼妙动听，镜月女人兰心蕙质，二位都是一样的绝代才子，这...柳冽一时之间，也是没法晓得。”柳冽言语也恍惚起来，过了半晌持续说道：“这....清夜女人所述，的确大出我所料，我只当形魂兼备，俱为一身，现在俄然要将舞台上的那小我儿豆割隔来，柳冽一时也是非常怅惘.....”
“公子能体味到这一层意义，确切不白费了清夜姐姐和我倾泻在这戏文上的一番情意。实不相瞒，清夜姐姐演出的戏文词曲都是出自我的笔下，镜月是将本身一颗心中万千等候，尽数依托于清夜姐姐身上，期盼她能在戏台上复原出镜月另一番生命。即使再好的词曲，没有清夜姐姐的技艺也不能归纳。清夜镜月，一为影，一为魂，缺一不成。柳公子敬慕戏台上的那小我儿，又如何晓得这是我二人共同的幻象呢？”镜月看向柳冽，眼眸当中，是似水的和顺。
一盏茶的工夫畴昔，小芸出来，引领着柳冽进了楼外楼，进了一个文雅新奇的房间以后，柳冽终究看到了清夜。
山外青山楼外楼，这西湖边刚好有一座酒楼名为楼外楼，是其间驰名的繁华和顺乡，此行，正可今后处开端。
“春花秋月，自在圆缺；舞榭歌台，风雨难测。朝露韩雪，日出而竭；尘凡流水，芳华梦歌。镜月此身，碌碌庸庸，时候云烟过眼，流年虚度，纵有千种风情，又有哪普通是吾归处？有柳公子和清夜姐姐两位知己，镜月此生不枉矣。此一行不求返来，吾姐犹记当日江山之约否？吾愿化为灰烟，洒吾于江河，使吾如云，如雾，无影亦无拘。”
“世人只道这身姿曼妙，娇媚动听，又有谁能顾恤此中形影相吊的贫寒？恰好似一众姹紫嫣红，也只日日对着这断井颓垣罢了。”画舫之上的一白衣男人，双手背负，看着水榭之上起舞的舞女，轻声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