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均也在身后推着纪伯远,道:“伯远,你就听夜天的吧!他是练家子,有工夫在身,保准把你安然送到家门口。”
夜天拿着酒杯的手不由一顿,这周国天下,可不是光站在马背上就能得来的。那些安守本分的前朝旧人,他们安循分分地等着百姓的救主,但是他们等来的,又是甚么?是殛毙,是斩草除根。
“唉,这东都城里的女人有的是,你要真想找,我明天就给你做媒去。”
“行了,大早晨的,谁没事专盯着我啊!”纪伯远边说,边翻开车帘跳下了车,回身对着车内的夜天道:“不消担忧,没事的。何况我也想逛逛,散散酒气醒醒神,不然归去夫人会不欢畅的。”
司空家和纪家固然都在同一条主街上,倒是在分歧的巷子里。从春花秋月到纪府,在从纪府会司空府,呈一个三角布局,非常不便利。
司空瘪瘪嘴,“我呢,百无一用墨客一个,我恨本身不是出世在布衣家,或者有个做将军的爹。你看当今的淑妃娘娘,虽是女流,可她有一个将军爹,还是能扛枪上疆场,我真是恋慕。”
纪伯远走在沉寂乌黑的冷巷里,两旁不时传来犬吠的声音。手里的灯笼在夜风地吹动下,摇扭捏摆,忽明忽暗。纪伯远到底是读书人,说不惊骇那是假的,但是车已经弃了,人也走到这里了,总不能再转头吧!那他也太没有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