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进宫去给你姐姐存候,趁便把这个纪墨玉的环境奉告她。趁便把郑州知府送来的那只百年灵芝也给你姐姐送去。”
墨玉实在看不下去,就算要治人也得等救了孩子再说。她明天可真是活菩萨,救了这么多人。“姨娘也不要怪奶娘,春季气候多变,小孩子体质又差,抱病是普通的,当下之急是先救珍珠。你找个跑得利索的小厮去找太夫,不消等老爷夫人了,有甚么事我担着。拿纸笔来。”
这么晚了,定是产生了甚么事。“云裳,去看看。”
墨玉挑了挑灯芯,道:“不消,归正沅氏会去说,我何必又去反复一遍。再说明天也是累,还不如早点歇息呢!”
墨玉有些不测,不肯定地问道:“姨娘信我?”
这冯姨娘倒也是个聪明人,墨玉指了指丫环手中的酒道:“既然姨娘信我,那我便说了。药酒的确能降人体温,但是珍珠还是小孩子,小孩子的皮肤很细嫩,接受不住酒的摩擦。端一盆温开水来,用温开水擦拭她的颈,腋下,腹股沟这些部位,珍珠会好受些。”
“医者父母,应当的。却不知刚才那药方是谁所写?”
纪刚杨也坐了下来,道:“开药的事,既然太夫已经确认过,那我就不究查了。但是明天你跳水救人,又是如何一回事?”
云裳整了整被子,问道:“蜜斯,你不去给老夫人存候吗?”
沅氏气道:“纪墨玉,你如何跟你父亲说话的?”
墨玉坐到床边,拿起纪珍珠的小手臂,手指搭在她脉搏上,细细静听。
人是墨玉救的?如何白日刚救人,早晨又救人?纪刚杨转头说:“墨玉,今晚多亏了你过来,要不然你姨娘也没那么快请到太夫。”
“好好,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没错,一个女人在浩繁男人面前衣衫尽湿,还不知是好是坏呢!“哎,对了,你爹呢?”
冯姨娘看了看药酒,又看看墨玉,最后决定道:“大蜜斯,我听人说发热的话,能够用酒擦拭身材,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话说的没错,王贞儿问道:“那母亲,接下来我们如何做?”
墨玉走后,忙累了一天的王府终究能够安息了下来。来往迎客,加上中间又出了落水那档子事,虽说有惊无险,可也累的够呛。
有丫环拿了纸笔过来,墨玉走到桌边,写了一些药方,而后拿起来吹了吹墨汁,交给身后的嬷嬷道:“交给去请太夫的小厮,按这个药方抓药,连同太夫一并带返来。”
纪刚杨和沅氏另有老夫人本来是在祠堂议事,出来的时候碰到管家前来禀报。说是三蜜斯病了,怡心亭的人想出去请老爷答应去请太夫,但是等了半天也等不到人出来。最后是大蜜斯去主持结局面,不但让人去请了太夫,又亲身在怡心亭里照顾三蜜斯。因而佳耦两人急仓促的赶来。
“告别。”
甚么破端方啊?端方莫非比性命更首要吗?“走,我们也去看看。”
走进怡心亭,果然看到墨玉坐在桌边,正落拓的喝着茶,冯氏坐在床上,细心关照女儿,对他们的到来,理也不睬。
沅氏的神采一顿白又一顿青,怒瞪着走远了的墨玉,似是还不解气,又转头瞪着床上的冯氏,成果人家冯氏之用心看女儿,理都不睬她。
纪刚杨和沅氏都吃了一惊,沅氏说道:“你开药方?你懂甚么药理,万一你开的药吃死了三蜜斯如何办?”纪刚杨也喝道:“混闹,你又不是太夫,如何胡乱开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