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添寒入定前摘下了斗笠,如瀑的青丝随便散着,垂落到了船面上。李星斗被那些光滑和婉的发丝勾引的心底发痒,忍不住伸脱手指头按了按空中上的发尾。
忙活了这一大阵子,刚刚才到西山颠的太阳已经完整沉了下去。最后那抹残暴的彩霞闪过夺目的光彩后敏捷暗淡下去。天空的仆人换成了玉轮。
对了,兜里仿佛有块绸巾。李星斗眼睛一亮,从兜里取出那块天青色的巾子,顺着辫子编出来,最后再打一个结。
他不等容添寒答复这个啥题目,本身先自问自答:“我晓得前辈,是我把修道想的过分轻易,这些天我都没有修炼一向只顾着玩耍,对不住。”
编完后的头发显得短了很多,可还是扫到了空中,李星斗忧?的皱着眉头,思虑本身是不是应当保持这个行动直到前辈醒过来。
他的技术确切普通,毕竟他从没给本身编过,只是看过别的女人编起来很敬爱都雅,才有模有样地学着给容添寒编上。技术不可,只能靠情意来弥补了。每一次他都压的整齐平顺,再加上容添寒本身发质极好,不会等闲狼藉毛毛躁躁,打眼一看还是很不错的。
容添酷寒声道:“你不要不放在心上,并不是过了练气筑基两道关修道之路就会今后一起顺风。你可知有多少天赋折在金丹期,平生都再也没有停顿?”
他抓着满把的发丝想了想,唇边浮起奸刁拆台的凶险笑容。起首分红三股……然后把左边赛过中间,再把右边赛过中间,再把左边压到中间……压来压去压来压去压来压去,直至发尾。他一手抓住辫子不叫它散开,一手挠了挠头皮,思虑该用甚么把辫子扎起来。
“哎?”不知过了多久,他俄然从梦中惊醒,擦擦嘴边疑似口水的液体。太阳从东边移到了西边,睡了大抵有几个时候了。他转头看了看容添寒,这姿式,真的是一动不动啊。
容添寒眉心一动。“编?”
李星斗伏在船头松开牵住船的铁锚,只听哗啦一声,轻舟跟着江水起伏的波浪悄悄摇摆,破开水面朝火线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