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男人叹了口气,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我只是觉得本身跟着性子了,可到头来发明束缚住我的东西还是太多了。”
颜越白也不逞强,“前辈可莫要把我想成你那样的人,我现在已经没了魔尊的担子,此人修与魔修在我眼中已毫无别离,仙子与我与原无仇,我闲着也无事可做,助仙子一臂之力又有何妨?”
碧烟仙子神采一紧,抓住那翠衣女子的胳膊便问,“何事?”翠衣女子微微拧眉,却还是柔声道:“仙宗有魔修潜入,掌门受了重伤。”
秦司年抿着嘴,也不知在想些甚么,仿佛有些纠结踌躇的模样。
翠衣女子打量了一下碧烟仙子,这才道:“道友莫不是清闲仙宗的弟子?”
碧烟仙子按兵不动,暗中察看这女子,这女子该当也是修真之人,只是瞧着修为并不高深,碧烟仙子心下微微缓了口气。
“不知这位道友是?”
泛黄的花瓣早就被翠衣女子踩得七零八落,翠衣女子看了眼地上的花瓣,吸吸鼻子,头也不回地小跑着分开。
一行人说话间,巨叶已疾行千米之远,矗立的峰尖已然映入视线。
颜越白顿时拉下脸,也不笑了,别过甚去,这叶子到底是上好的飞翔法器,飞得又高又稳,底下风景一览无余。颜越白微微吸了一口气,顿时感到心旷神怡。
颜越白倒也不气,瞧着那蓝衣男人走远,才道:“秦司年,我本来瞧着你各种不扎眼,现在这位前辈在边上烘托着,你倒是扎眼很多了。”
“前辈乃是世外高人,怎的会对此人间酒水嘴馋?”
碧烟仙子目送几人拜别,好久以后才回身,她缓缓走着,却见一翠衣女子站在树前,手中捧着一束泛黄的花,这花在风中摇摆,又小又薄的花瓣竟显得有些不幸。
巨叶缓缓落地,碧烟仙子踏上这熟谙的地盘,连身子都感受轻了很多。她回身抱拳,“多谢几位相救。”
“骗子,满是骗子!”说罢,她眼里泛出一点泪花,“都畴昔了,为何还记取?这花枯了,就该死去,死去便好了,为何要苦苦挣扎?”
他说出这番话后,还摇了摇扇子,作出一副深沉状。颜越白托着下巴瞧着他,也笑道:“不知前辈到底为何时所扰?”
“掌门,凛然,应当都还好吧。”她张张嘴,终究有些心安。只是那几个与本身一同拜别的同门师弟师妹,只能温馨地甜睡在远方了。
“前面便是清闲仙宗了。”
翠衣女子仿若俄然回过神来,转头看向碧烟仙子,这女子容颜清丽,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模样,边幅有些稚嫩。
秦司年低着头,仿佛想了想,过了好久才道:“我与你宿世有缘……若不是出了不测,你我乃是道侣。”
蓝衣男人开口道:“我嗅到了一股千年美酒的味道,这错过了但是人生一大遗憾,你得放我下去,我要好好会一会这千年难遇的美酒!”
秦司年闷声笑了笑,坐在原地动也不动。
那边颜越白一行人乘着巨叶将要拜别,那蓝衣男人却闹着要落地。颜越白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前辈又要搞甚么幺蛾子?”
碧烟仙子一晃神,差点站不稳,如何好端端的掌门又出了事儿?
颜越白一摆手,非常无法,“那你下去了可别返来了。”蓝衣男人从速下地,头也不回,唯有声音宏亮,“求之不得!”
颜越白摆摆手,“仙子大可放心,我等并不会出来探查些甚么,也不会让仙子难堪,送仙子到了一到处所我等便会拜别了。”
颜越白笑笑,“仙子莫要多想,好好疗伤才是。”
“你是何人?”碧烟仙子并不放手,直直盯着翠衣女子。翠衣女子面露迷惑之色,面前这身着清闲仙宗弟子衣服的女子行动实在有些古怪,她盯着碧烟仙子看了几眼,才道:“我乃玄羽仙宗弟子,几日前跟从掌门来到贵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