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吓了一跳,这李儒足智多谋又兼心狠手辣,比贾诩也是不遑多让,没想到看起来竟然象个温良恭俭让的谦谦君子。李儒也没想到秋明早就给他打上了一个红色预警的标签,只是暖和地浅笑着引领秋明进城。
杨阿若吃惊道:“好本领,世上竟有如此人物。”
鲍出惊道:“你如何认得我?”俄然想起一人:“你是酒泉杨阿若?”
秋明等人都是大惊失容,鲍出技艺之高,就连黄忠也不敢轻言可胜,现在竟被一个酒葫芦逼了下来,莫非是吕布来了?可面前此人又清楚不是吕布,他看起来年纪甚轻,边幅漂亮仿佛女子,眉宇间豪气勃勃,站起时长身玉立,白衣飘飘如仙童普通。
秋明也是到过广宗的,顿时心中雪亮,这是对当时那些手札的抨击了。不过这些阉党为了小我私怨竟然剥削火线将士的口粮,置社稷百姓于不顾,的确就是吃里爬外了。
李儒道:“不是富有,实在是粮少人多,不得不涨。自光武复兴,关中凋敝,各种物质一向供不该求,须从关东大量输入。现在皇甫车骑雄师入驻三辅,粮食更加不敷用,米价一日三变,大户囤积居奇,百姓民不聊生。”
李儒道:“中常侍张让赵忠有令,比年战乱廪库空虚,车骑将军所部军粮只半数,大司农安敢不从?”
李儒惊望向秋明,眼有异色道:“好诗,公然不愧为伯喈公之佳婿,当真名不虚传。”
长安为汉之故都,固然王莽新政时被赤眉绿林烧了一把,但城郭犹在,气象尚存。李儒一起引经据典,那里是披三条之广路,那边是立十二之通门,又提及长乐未央、明光桂北的故事,乃至指出王莽九庙的遗址,把秋明说得一愣一愣的。
秋明想起来时所见百姓逃散之狼籍,又见长安破败之景象,心中沉闷,慨然吟道:“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不幸闺里月,长在汉家营。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谁能将旗鼓,频年不解兵。”
三辅一带乃帝陵密布之地,秋明到长安时,皇甫嵩已经赶往郿县一带设防,只要一名青年墨客迎出城来,自称是中郎将董卓之婿李儒李文优,受皇甫车骑之命,特在此等待秋明。
从武威过来,一起上大多是叛军节制的地区,但是杨阿若单人独骑,视千军万马如无物,就这么游山玩水一样的杀过来。不过到了这边,他反而不会做了,出时黄太守指定要他去找凉州刺史左昌,可这时左昌已经因贪鄙下狱。有人指导他去天水找新任凉州刺史宋臬,可等他赶到,天水已被攻破,宋臬也被抓了。克日传闻朝廷又派了个叫杨雍的来凉州做刺史,他就提早赶到长安来等着,必将不能再错过。明天瞥见秋明入城,他觉得是杨刺史的前哨人马,就一起跟了下来。
秋明面前只见一道红色的虚影,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完整看不到杨阿若的真身。黄忠眯起眼睛,俄然一马鞭挥出,只听劈啪一声响,杨阿若现身而出,固然手中抓住鞭梢,手腕上却显出一道血痕,看来是吃了一点小亏。
本来自西羌起兵隔断金城,酒泉、张掖、敦煌三郡孤悬于外,久未得朝廷音信。酒泉太守黄衍欲发兵攻打金城侧后,又恐无人共同独力难支,便令杨阿若前来寻觅凉州刺史商讨出兵大计。
郭嘉俄然淡淡地问了一句:“不知长安城中米价如何?”
黄忠鲍出一向谨慎翼翼地关照着秋明,此时一见到可疑职员呈现,黄忠立即挡在秋明身前,鲍出暴喝一声,拔出腰刀从顿时跃起,直取屋顶上的人。
郭嘉皱眉道:“无粮如何久战?董中郎久在关中,可有处理之道?”李儒却只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