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以后,徐础感觉不对,止步留下,回身走向隔壁房间,先拍门后排闼。
“与二哥的计齐截样?”
提及刺客罗三儿之死,两人又是一番感喟,就是从这两人丁中,徐础得知刺客真名叫罗宣,善于刀、棍、拳,人称“三绝罗”,在江湖上虽有几分名誉,却极少走动,家道贫寒,因为原是梁国人,常常接管马维的帮助,最后以死报恩。
徐础骑马立于道边,给兵卒让路,心中悄悄预算人数。
“二哥想得殷勤,向沈并州和三哥说过吗?”
大队兵士涌入小城,没有宁抱关亲身监督,他们很难保持队形,但比降世军好很多,起码没有拖家带口,看上去有几分军队的模样。
徐础内心对沈耽、宁抱关的比较仍没结束,单从感情上来讲,他甘愿留在沈耽这边,起码两人出身类似、意气相投,说话不必绕来绕去。
明天一块喝酒的时候相互先容过,这两人都是洛阳来的豪侠,一个叫刘允执,一个叫陈老慈。
沈耽说到闲事,“我方才见过父亲,他情愿与义兵联手,孟津之战结束以后,他会立即称王。”
天气已晚,沈耽、刘有终告别,徐础问道:“郭时风人呢?”
先来的人是谭无谓,敲下门,不等答应排闼就进,也不客气,直接道:“孟津必是钓饵,但不成弃之。”
徐础点头,这才是刘有终的本领,他“相”的不是谭无谓,而是沈直。
小吏出来通报,没多久,沈耽与周元宾同时出来驱逐,谭无谓、刘有终随后,都很欢畅,特别是沈耽,握住徐础手臂,高低打量,仿佛几年不见的至好老友。
房门关上,徐础问道:“三哥既用二哥之策,何故不消其人?”
“郭时风为人扭捏,留在身边可有大用,一旦阔别,或生祸害。”徐础提示道。
徐础笑道:“只是拜别几日罢了,很快就能返来。”
“吴越王是真豪杰,最懂我们的苦衷。”陈老慈总能将话题晋升至更高一层。
沈耽笑道:“二哥确是不世出的大将之才,但是心高气傲,能成大事,也能好事,必须略加节制。何况此战只是开端,杀鸡无需牛刀,数千奇兵还用不到二哥。比及二哥心气安定,我会要求父亲给他一支军队,前去安定秦州。”
酒足饭饱,沈耽安排客人歇息,他去见父亲,安排见面。
徐础点下头,晓得沈直还是不肯见他。
“明白,对郭时风正该多加防备。”徐础一点不感觉沈耽做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