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刘郡丞闻言不由吃了一惊,赶紧问道:“如果如此,那此乃惊天冤案,本官近些日子却未曾听闻,尔等可有实据?”
“那你便说与本官听,为何事鸣冤?”刘郡丞有些了然,放下了手问道。
“草民告青州山阳县青阳镇镇台方瑜,为夺田宅勾搭镇内青阳商行搏斗一屯,残杀屯民四百余户两千余人!请大人彻查此事,为我等及屯内高低两千余条冤魂申冤!”说着,刘昭俄然双膝跪在地上,伏下身子,脖子上的铁枷狠狠地撞在了地上。
“哦?御气境之匪贼流寇?确是一桩大案,你带上衙内之人随我前去开堂。”刘博章闻言也不恼了,只是叮咛道:“先去接下人犯,至于脱手擒获人犯之人需请上衙堂,本官需得好好细问一番。”
“此事鄙人需入内通报,请您稍稍歇脚等待半晌。”衙役看到李桓穿着华贵,并且身后保护又威武不凡,当下恭敬地告了一声,便回身奔入衙内通传。
“二叔。”
“桓少爷未曾诬告草民,草民确曾劫道杀人。”刘昭恭敬答道:“鄙人所说之冤乃是另有其事。”
李逊皱了皱眉,道:“你本身应下之事,莫非不肯履诺?”
“草民刘昭,请大报酬我等申冤!”刘昭站立起来微微躬身当作施礼,开口说道。
当下他让保护们把刘昭等人都交到衙役手上,并且叮咛他们于衙门候着,本身则是跟着衙役一行进了郡衙内。
陆教习带上了三十名保护,押上刘昭等人,一行数十人骑着行地龙马浩浩大荡往城门方向行去,而车队余下的人则是回转驿站安息。普通城内是不能行驶马车的,固然凭李桓的身份倒是没有题目,但是李桓感觉马车行驶不便,转而让保护们让出了一匹行地龙马,纵身一跃,脚尖稍稍蹬了一下脚蹬,借力骑到了马背上。
“堂下何人?所陈何事?可有诉状?”待众衙役列队结束,刘郡丞悄悄拍了一下惊堂木,对着李桓开口问道。平常这些收场白都是由主簿师爷说的,但是因为郡守梁大人听闻忠勇伯李逊本日路过陈州,便带上主簿师爷一起去拜访他,以是这道法度只能由他来完成了。
“鄙人李桓,青州山阳县青阳镇人氏,于赴帝都途中偶遇劫道,是以令府中保护擒下,押送前来郡衙措置。”李桓躬身行了一礼,恭敬道:“因路途颠簸,未备诉状,请大人包涵。”
“匪贼流寇?”刘博章哼的曲儿被打断了,有些愤怒地说道:“擒获几个匪贼流寇便来扰我,你但是不欲当差了?”
“既能擒下匪贼流寇,自是大功一件,但本官尚需查问一番,理清案情。”刘郡丞捋了捋须,说道。
在天衍大陆,特别是讲究礼节的大秦海内,跪礼不管是单膝跪地还是双膝跪地都是重礼,普通布衣即便是碰到帝皇御驾也不必行跪礼,只要在本身以为最为首要的时候才会行跪礼,比如每年正月月朔开春大祭当日行祭天礼时才会双膝跪地。
“堂下人犯何人说话?”刘郡丞转过甚来,对着坐在地上的刘昭等人说道。
“鄙人李桓,与家中保护于路途当中偶尔擒获一伙劫道之人,当今前来移送郡衙。”李桓看了一眼阿谁衙役,随口说道。
“二老爷。”
郡衙大堂上,郡丞刘博章正坐在尊座上,刘昭等人则是在堂内席地而坐,李桓和陆教习立于下首,身后则是那些衙役正在列队站立。李桓微微抬开端,察看了一下坐在书案前面的郡丞大人,这位刘大人的脸微略有些圆润发福,并且修面蓄须,看起来很有那么几分繁华之气,看着他那连官袍都要撑裂的膀子,平常也应当是锦衣玉食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