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李逊没有发怒,只是像平常谈天普通反问了一句,而李桓又再一次沉默不语。
李桓徐行慢走,穿过了后院,来到府内的练武场上。练武场四周的墙边,每隔一段间隔就摆放了一块乌岗石,大小大抵与一个成年人相称。因为李桓现在还没破入启天境——哪怕他不晓得修行引势诀会不会有启天这一境,以是通玄和行气两个境地还是以修练体术为主。
对着乌岗石练体术实在是最自虐的做法,毕竟对上沙包或者木人修炼也是一样的,但是李桓还是毫不踌躇地走到了乌岗石面前。这几天固然他一向在修行,仿佛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贰内心一点都不平静,那股怒意一向在贰内心盘桓,以是他感觉有需求将这些怒意宣泄出来。
李逊摇了点头,道:“即便如此,此事本亦不该由你邀功。梁宇郡守不辞劳苦,连日连夜一刻不歇,于数日之间将此案审结,其乃居功至伟,本应将功绩记于其身。”
“昨日纪伯已胪陈与我。”李桓应道:“只是此事侄儿不肯邀功,此乃两千余无辜屯民之冤,非侄儿邀功之来由。”
“侄儿晓得,但已悔之晚矣。”李桓视线低垂,贰内心明白此次的事情很庞大。
李桓摇了点头,道:“即便讨得一公道,如此代价过于沉重,我心不安。”
房间里堕入了沉默当中,苏定帆情感平复了一些,方才那声嘶吼仿佛把脸上的伤口牵涉得有些痛,他嘴角一向在微微抽搐,但没有收回任何声音。柏崖院长则是悄悄地思考着甚么,神采平平但显得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