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李桓周遭玄气并无窜改,陆教习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但是他仍然不敢放松警戒,仍然御使玄气游走在李桓身周,随时筹办脱手援救。
没等多久,就闻声“吱呀”的一声翻开了,陆教习一袭白衣,从院里迎了出来,道:“是桓少爷啊,倒是想不到你会到这里来,是修炼上有何迷惑?”
“孺子可教也,瞬息之间清心明神,如同入定普通,倒是有些惊人,想来不需一月便可破入通玄之境了。”陆教习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对劲地笑了起来。
“凡玄简者,皆可用心念感知其上。玉乃石之美者,其质类人,以玉为简易于通灵,集心念观于其上,可感此中玄机。”
“先生可知此方玄简乃何人所制?”李桓反问了一句。
陆教习看到他回过神来,赶紧走上去扶他起来,急声问道:“如何?此玄简是否有异?”
他缓缓理了理思路,道:“此方玄简并未伤我,只是内里印刻之玄学武技迄今已四千余年,即便再海量玄气亦不敷以支撑如此之长的光阴耗损。”
“宁兄如此嘉奖于他,此方乃他之幸事。”李逊微浅笑了一笑,但是脑海里俄然浮想起十余年前大哥与他的说话,当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抬头道:“只是其之聪慧却不知是幸或不幸。”
“清心明神?”听到他的话,李桓如有所悟,赶紧坐到地上盘起双脚,把玄简举于身前,凝集精力,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既您执意如此,便随您罢。”李逊并不是第一次劝他,当下只能作罢,随即说道:“此次我赴帝都受封郡侯爵位,听闻乃先帝遗旨,此番便是廖侯那厮亦没法从中作梗。皇恩浩大,先帝念及我李家之功颁下遗旨,乃我李家之幸!”
“宁兄为何站着?您乃是李府大管家,自是不需求如此拘礼。”看到宁荀一动不动地站在厅中,李逊不由出言说道。
“陆先生在吗?”李桓来到陆教习的住处,悄悄扣了一下院门喊道。
“引势诀?这名字有些希奇,我也未曾传闻,想来袁先师所赠之物必然不凡。”陆教习接过玄简打量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此方玄简所用青玉出自北漠,与当今常用之广元山白脂玉分歧,汗青算得比较悠长。自本朝于北漠边垂构筑风门关以后,北漠青玉矿区已荒废千年之久,现现在印刻玄简多数利用白脂玉或东江之石州蓝玉。莫说此乃一方玄简,便是此玄简本身所用之青玉已是代价连城。”
李府正堂大厅内,当朝戍北玄武将军,前府君李谦之弟,李桓的二叔忠勇伯李逊大马金刀地坐在上座,脸上已经看不出来哀伤之情,规复了昔日的威武之色。大厅上,宁荀正肃立一旁,应当是在议论甚么事情。
陆教习张口就是一段口诀,李桓固然现在古语已经很谙练了,但是还是听得一头雾水。陆教习看他一脸苍茫之色,不由得哑然发笑,道:“常日里教诲你清心明神之法,除用以促进通玄,此时便是利用之机。”
天井中,陆教习正在一旁看着李桓阅简,俄然闻声“砰”的一声,就看到李桓手上的玄简回声而裂碎落一地,不由得大惊失容。因为李桓现在正在清心明神,他也不敢出声滋扰,赶紧披发玄气感知李桓四周的玄气窜改。
“确切有些题目需求就教先生。”李桓抚胸躬身行了一礼,道:“门生方才清算居室时偶尔发明了父亲的遗物,在内里有一方玄简,乃天辰阁袁先师赠送我修行之玄学武技。此物门生未曾打仗,需得先生指教利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