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兰君收起刚才和悦的神采,将茶盏搁在茶案上,道:“我问你,为甚么要与恭王比试骑射?”
兰君赶紧起家上前扶住云倾,苦口婆心道:“云倾,这都是真的。你想想,燕皇那里将你当作女儿过?莫非你忘了他送你去夏国和亲的事了么?若不是恭王及时派人将你接到晋国,等去了夏国,你这平生就毁了!这哪是一个父亲做的事?!”
“母后……”云倾闻言瞪大了双瞳,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却见兰君非常平静地对她说:“之前在燕国,我虽身为皇后,但我成为燕国皇后还不敷八月便诞下了你,顿时,铺天盖地的流言恨不得将你我母女齐齐淹死,当时,我日日忧心不已,恐怕你行差踏错,现在你我来了晋国,你也大了,是时候该晓得本相了。没错,燕皇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父亲是我的表哥。当时,我本已与表哥结为连理,住在晋国南边的襄城中。无法,运气让我遇见了燕皇,他见我貌美,便生生逼表哥写下休书,当时表哥本就有病在身,写下休书后病情减轻,没几日就去了。厥后,我也是到了燕国,才发明本身怀上了表哥的孩子,也就是你。现在,我与表哥的亲人都已经不活着上了,你我来到晋国可谓是举目无亲,你若还那般倔强固执,你叫我如何活?”话毕,已是双眸含泪,言语哽咽。
云倾闻言一凛,想来是骑射之事令母后不快。
兰君扶着云倾到桌边坐下,持续劝道:“现在,天下臣民可贵有这一片安宁清平,你如果鲁莽行事,惹得晋国人与燕国人再开烽火,天下又该有多少生灵涂炭?多少人又会无家可归?云倾,你忍心吗?为了你的私心,为了一个与你没有血缘干系的人,真的值得吗?莫非你要做那千古罪人吗?”
云倾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