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前院穿越的宫人们便在沈绿衣的带领下赶至后院手忙脚乱地开端扑火。
“谁?”前院中有宫人听到后院有异动,立即警悟起来,她快步朝后院走来想一探究竟,却见一只通体乌黑的猫横穿飞奔而来,与她撞了个正着,双双跌倒于地。
云倾悄悄揣摩着沈绿衣这番话,感觉她阐发得有几分事理,不由有几分高兴,不过,外头的煜王就欢畅不起来了:“一统天下一向是父皇的夙愿,恭王这些年南征北战,立下过很多军功,父皇不免依仗几分!”煜王顿了顿,话锋一转,又将满腔的愤懑宣泄在昌王身上,“这个昌王也是自作孽,想要算计恭王也不好好动动脑筋,终究也只是走九哥(齐王)的老路,却不知恭王吃一堑、长一智,到头来统统的算计都落入旁人的眼中,算计不成反被算计,现在身陷囹圄,当真是自作自受!”
听了这话,煜王才稍稍展颜:“还是你聪明!恭王若不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乔允,还不晓得要对劲成甚么样?!”
不一会儿,便有模糊约约的琴声传来,云倾稍一想想就晓得是沈绿衣在弹奏,再凝神谛听,竟是《凤求凰》,心头不由大喜。
云倾躲在屋内,听不清他说了甚么,只瞥见沈绿衣仿佛非常愉悦。就在这时,身边的蕊儿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朝天涯努了努嘴。
云倾见状,灵机一动,捡起地上的一块磨得光滑的鹅卵石对准那小黄门的后背,稳稳砸了去。
云倾顺势望去,只见窗外日已西斜,暮色沉沉,晓得蕊儿这是在表示她是时候分开了,令人头疼的是现在前院已到处是宫人们繁忙的身影。云倾只好从身上拿出早已筹办好数个的火折子,将它们尽数吹燃,从檀木雕花窗的窗格中朝后院墙角的竹制小屋抛去,又将房内盛满灯油的小瓮朝那小屋掷去,“咚”的一声后,那小屋便敏捷燃烧起来。
这话正中煜王下怀:“说的没错!等着瞧吧,我就把这潭水搅得浑浑的,叫恭王焦头烂额去!”
待她缓过神来时,却见绒球的竹制小屋已经烧得差未几了,更令她肝胆俱寒的是,因为这小屋与后院的屋子紧紧挨着,以是现在屋子也着了火。
眼看这煜王就要透露乔允的下落了,但他俄然话锋一转,闲闲道,“放心吧,煮熟的鸭子还能自个飞了不成?”
沈绿衣回之一笑:“以是说,统统还未盖棺定论,我们另有的是时候渐渐陪他们下这盘棋,何必急于一时?”说到此处,沈绿衣俄然话锋一转,“对了,这乔允但是这盘棋中最为关头的棋子,你把他藏在了那里?可有藏严实?”
听到这么关头的题目,云倾立即打起统统的精力,屏住呼吸,紧紧盯着煜王,期盼着煜王从速给出答案。
院中的沈绿衣偎依在煜王怀中缓缓道:“你的动静精确么?恭王与大理寺也有勾搭?”
煜王闻言更是愁闷:“我如何不知?只是现在有许源给恭王当人证,保下昌王可不轻易,这买卖可不见得划算!”
煜王见状大笑数声:“你别急!杀他一个乔允又有能如何?我还能够造出第二个、第三个乔允来!莫非你忘了我部下有个怪杰会易容术?本来我也不想做得如许绝,但说来也气人,那乔允竟然是个不识时务的家伙,任凭我如何威胁利诱、手腕使尽,他都不肯为我所用,一心只想尽忠于昌王,既然他如此不识汲引,我也懒得与他华侈时候。到时我只要找个与他身量差未几的人,易容成他的模样,还怕不能以假乱真?”
说罢,他便揽过沈绿衣,贴在她耳畔偶偶私语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