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毕,百官同贺:“恭贺皇上皇后,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妍妃闻言立即反击道:“贵妃姐姐手上握有协理六宫之权,向来最是德高望重,在这后宫中的资格是众位姐妹中最深的一名,如何本日在言语上会这般不慎,竟不晓得避讳?若说姐姐心底开阔,遑论mm不信,怕是叫谁来听都是牵强吧!”
雍乾三十年三月初八,是晋帝第二次封后的大日子,这场昌大的册后典礼在太极殿前办得极其昌大,至此,晋燕正式成为一体,不分相互,若说之前另有不安想要反晋的燕国分子,至此,便完整被晋国“异化”。
但是,晋帝只当是金贵妃拈酸妒忌,并没有做他想,淡淡接话道:“古时美人再美又如何,毕竟是作了古,天然是不能与皇后相提并论的!不过,皇后固然天人之姿,无人能及,贵妃也不必妄自陋劣!”
妍妃没想到当着新后的面,金贵妃竟真的敢搬出协理六宫之权,如此放肆,几近是抹了新后全数的颜面,仿佛今后宫正主的身份自居,脸上不由青一阵白一阵。而金贵妃也发觉本身着了妍妃的道,言语有失,神采刹时惨白。
云倾端然立于新后身侧,手捧金印、宝册,木然回身俯看:
世人皆赞煜王“面含东风,风采翩翩”,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云倾怔怔望着殿下还是淡定自如的煜王,心头暗赞:如此得体的得救,不但停歇了晋帝的肝火,还恰到好处地全了兰君的颜面,同时,也算是卖了金贵妃与妍妃一个大情面,真是一举三得。
“哈哈……”晋帝闻言大笑:“可不是么,这小子都弱冠了还未曾娶妻,三挑四拣的,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子啊!”
一时之间,局面变得非常难堪,殿中的氛围固结到了冰点,跟着晋帝沉重的呼吸声渐次清楚起来,世人纷繁把心悬了起来,大师各自细心着本身的行动,不敢冒昧,全部朝凤殿静得如同无人之地。
煜王闻言再次一揖到底,更加谦善道:“皇后娘娘过奖了!儿臣承沐龙恩,身无治国之才,实在忸捏至极,不敢冒昧!对娶妻之事亦不是非常上心,只是想在闲暇之时浏览前人的只言片语,望能为我所用,以求修身养性,便也算是‘独善其身’!”
当然,面对煜王铺就的如此富丽的台阶,金贵妃与妍妃岂能不见机顺势而下,因而,煜王话音一落,二人赶紧点头称“是”。
旨意一下,满朝哗然。
清越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虽含有多少笑意,但还是有着说不出的威仪。
册封礼后,晋帝亲迎新后入主凤仪宫。
底下世人,排着整齐的行列,撩袍、俯身、叩首、再叩首,法度齐截,声穿苍穹,那等气势,撼天动地,它庞大的气势,仿若万里江山皆伏于足下,飞禽走兽均昂首帖耳,六合万物,任君调派。这气势愈是庞大,便愈是令人如临云巅。云端之巅,有着驾临万物、俯瞰众生的无穷高傲之感,亦有高处不堪寒、如履薄冰的自危之感。
但是,金贵妃的面色却没有因为妍妃的非难而做涓滴窜改,还是笑意盈盈,她没有望向妍妃,而是望向晋帝:“皇上,臣妾只是见皇后娘娘本日恰好点了桃花妆,便想起桃花夫人最擅桃花妆,并无它意!”
刚一入殿,便见殿顶正中心八枚如小碗一样大的夜明珠稳稳嵌在鎏金琉璃宫灯当中,其华灼灼,如同朝阳,照得墙壁之上的百鸟朝凤壁画中的凤凰仿佛真的就要展翅翱翔。
晋帝闻言大笑:“好一个‘光彩加身,如同朝阳’,皇后现在入主凤宫,天然是与朕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