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斜睨了她一眼,哼声道:“有人来京都府报案,说你们这儿有恶人肇事。打砸抢烧……”他大手一挥,凶巴巴地续道,“恶人在哪儿呢?打谁了,砸哪儿了?”
衙差将将刹住骂声,眼睛一瞪说道:“谁是店东?”
“行了,”东方毅出口打断她的“除非论调”,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听懂了,今儿这事是我多管闲事了。”
苏幕遮甚是无语。这衙差莫不是找替罪羔羊找的魔怔了,这话都说得出口。但她腹诽归腹诽,面上仍客气地说道:“差爷谈笑了,我今儿个一天都没出这巷子。兼顾乏术,如何能够,”她着意看了他衣袖一眼,“去做甚么恶事呢?”
衙差神采一变,脱口道:“你如何晓得!”他眼睛一眯,“难不成是你干的?”
屋底的粟梁忽而懒洋洋地一笑:“别卖关子了,那差役问你的也是我想问你的,你如何晓得京都府衙出事的?”
门外站着个斜跨刀的官差,头上歪倾斜斜地扣了顶帽子,一双三角眼凶烈地瞪着,见她开门轻哼一声,吊儿郎本地问道:“你耳朵是不是聋了!叫了那么多声才开门!是不是有甚么见不得人的!”说着便要挤过苏幕遮进屋,谁知走了没两步便感觉胸口被甚么东西刺了一下,顿觉堵塞,不由自主地退了三步。
苏幕遮看向东方毅,似笑非笑的说道:“公子爷好大的威风啊,京都府衙就仿佛你家后院似的。”
怀着这个迷惑,苏幕遮绕过粟梁等人,行到窗边,透过窗格向外看去,光荣门外的客人早在砸锅砸碗时走得七七八八了,留下的都是些不怀美意的,不是想着能占些便宜,就是唯恐天下稳定的。
这叫都是女客?
这此中,鬓发狼藉的许氏格外的显眼,她趴在地上,几次挣扎着要起家都重重地摔了归去,跟来的丫环跑得跑,躲得躲,不管她如何喝骂也不敢上前,倒是几个衙役嫌她烦人,兜头给了她几鞭子,这才让她哑火的。
明朗的声音流淌,打断了她将要出口的话。不知如何,那声音听在人耳中让人不自发地生出一股寒意,那衙差顺名誉去,见发问的是阿谁佩带承露囊的年青公子,不自发地答道:“是啊。”话一出口,他恨不能狠狠啐本身一口,问甚么答甚么,用不消那么灵巧啊。
(女主日记171,八月望八日中午,唉,说归说,如果真的交庇护费的话,那真是世上最窝囊的女配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