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芷见东方南没有要持续的意义,而时候也差未几了,便扣问要不要叮咛传膳。
绿衣丫环倒是个聪明人,马上垂首答道:“这都是各院子的夫人和美人。现在主母进了山庄,前来问安。”
东方南倒不在乎,笑意稳定:“在你娶我之前你早就传闻过我是甚么样的人了,现在还想忏悔不成,这可非你们君子所为。”挥手撤去头上的金钗步摇,抛向空中,一袭青丝倾泻至脚膝,转头看向身边兰芝玉树的雅润少年精美的侧脸,笑意加深几分:“我受着你这空虚山庄的暮气沉沉,你受着我的有辱斯文的离经叛道,听起来也不错。只是等着最后谁最早受不住了,这盘棋罢手了,那统统就结束了。现在,渐渐熬吧。”
满院穿着素净,用心打扮的女人们此时昂首看向这个传闻中的女子,出乎料想地呆愣了。面前的东方南很没仪态地斜斜靠在门框边,却不失一身清灵气质;梳了一半的流云髻却未显混乱,普通青丝随便涣散在肩边触及脚膝,随风而动;一双凤眸半眯,嘴角笑意深浓,如许浅浅的开口,竟听不出一丝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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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他很确信东方南并不似看起来这么简朴有害,但这一刻他读到了她脸上的孤单,无人能懂的孤傲。
前庄与后庄相隔了一个二十丈宽的水塘,水是从山庄的后山引来的活动山泉,清澈琳琳,绿叶铺漫,荷香四溢。水榭绕于池中,繁复委宛以后便是一个二层的楼台――听风阁。而听风阁也是微生久息常日里办公之处。
“是。”习骅如风般飘出,阁子内再次悄无声气,就似从将来过人普通。
微生久息转头看着笑得灿丽,美得绝然的女子,终究还没开口。
随即眯眼笑道:“各位都起了吧,今后不消来问安了,该干吗干吗,散了吧。”
日落夕阳,东方南在书房内乖乖地看了一下午账簿,懒懒起家揉揉肩膀,看着火红的天空,院中花团锦簇,心中很有愤激,好一个“在其位谋其政”!
几个起掉队东方南便拉着微生久息停在了山庄最高的风飞楼的屋顶。毫不在乎便一屁股坐在屋顶上,转头对着神采微微发白的微生久息眯眼笑道:“之前没人敢带着你这么飞吧,如何样?是不是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