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这么放过苍泽,让贰心有不甘。内心暗道:待了结此事,必让你悔怨做人!
另一边,狄逸欢目光滑头,鼓气隆起腮帮子,暗自思考,仿佛看出了点甚么。
拂袖回身,对方的嘴脸让苍漠神采更加欠都雅了。
但是国相不成能让苍漠胡来的,真要逼急了狄家跟羌使,于风国有利。
耸了耸肩,苍漠一脸豁然,道:“国相,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只是打个比方剂车兄就怒了,还扬言跟我冒死,看来我儿做的不过分。”
望着苍漠吃瘪的模样,羌使子车懿大感舒心,顿时冲国相拱礼,唇角微扬道:“国相大人明察秋毫,办事公道,老夫佩服。此事还请国相放心,我等毫不会多言,就当是替苍大人挽留一些面子了。”
光是大门前的保护皆是宗师组建,暗处更有七星宫的妙手卖力保护,确保国相大人安然无恙。
瞳孔一缩,狄逸欢可不是好欺负的,大有撕掉假装与苍漠针锋相对的行动。
从手腕来看,狄逸欢幼年浮滑,急于求成,为了与风王促谈买卖,不吝设套勾引苍泽被骗,手腕低劣。
目光掠过一道杀意,狄逸欢并非说假,苦肉计是演给风王看的,是为了达到目标。
眼中精光一轮,跟着狄逸欢语落,子车懿只觉周遭冷意翩飞。
羌国使臣本来筹算觐见风王,何如风国大战期近,风王一早就去虎帐慰劳新兵去了,短时候没法班师回朝。
略一游移,狄逸欢半带轻笑道:“翁知文老匹夫在帮苍家小儿脱身,你看不出来吗?”
但翁知文听出了弦外之音,羌使这是在表示不会多嘴,看似给苍家面子,实则给风王留面子。
若不是找打,仰仗狄逸欢的财力和暗中庇护他的保护,焉能让人下毒?还让苍泽一行人毒打几个循环?
翁知文人老成精,身为国相,满腹经纶,殚见洽闻,略微深思,便能猜出个大抵。
初来时,迟疑满志,势在必得。
翁知文自是共同演戏,端倪寂然,语气中隐有峻厉,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公子此番作为,全赖你宠溺过分。从本日起,公子前去刑部蹲监,好好面壁思过,甚么时候与狄家交代完战马的事,甚么时候再放出来!来人,押下去!”
为了扳回一局,狄逸欢除了卖高价,又想跟同是首富的奕薇一争高低。
目睹子车懿面露讪色,狄逸欢含了一丝如有似无的笑,道:“我让苍泽小儿跪地报歉,你感觉翁知文会同意吗?或者说苍漠也不会同意,可我偏就要让他下跪报歉,姓翁的能保苍家一时,但也只是一时。待此事结束,我会联络狱血堂好好接待姓苍的小子,不至于要他的命,但两条胳膊我要定了。”
此时的苍泽规复纨绔后辈的模样,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肃立苍漠身后,给人的感受就是天塌了有我爹顶着,我怕甚么?
另有这等事?
一时讷讷,子车懿回想一番,并无发觉可疑之处。
同业的子车懿余光扫过狄逸欢,目睹正主没有持续究查,也看出狄逸欢有些意动了,心中顿时稀有。
再看苍漠一脸寒霜,目光故作气愤,咬牙道:“国相,此事是不是有失公允?”
“荒唐!此事我已理清,狄公子并无错误,此事全由公子而为,当负全责!第一,赔罪报歉;第二,医疗费全负;第三,我王欲向狄家采办战马,统统定金由苍家垫付。”
瞥了一眼翁知文,狄逸欢眼色微动,没想到苦肉计有效,发作边沿的肝火开端收敛。
苍大人的公子打了狄逸欢?
翁知文老当益壮,食过午膳后,在丫环们的奉侍下筹算趁着中午,小憩一会儿,孰料被羌使打断。
受了刺激的人常常会做出过激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