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事情分外顺利,杜舟收了信,就要出来转交给博轩先生,却俄然闻声林微在身后叫他:“杜公子。”
玉磬忧心忡忡:“湖州现在闹着水灾,路上又远又不平静,女人干吗非得去那么远的处所?”
这动机一出,林微如何样也按捺不下去。她现在满脑筋都是这件事,别的事情已经完整不能吸引她的重视力了。
银筝见林微来回坐立不安的模样,从速沏了一杯茶劝道:“这信上说了甚么动静?惹得女人这么不安?”
湖州?杜舟第一反应便是想起了本身的师兄谭瑾,此时正在湖州赈灾。他神采有些恍忽,林女人这是要去湖州找师兄?但是师兄他再过一个多月就……杜舟正要开口劝止,林微又道:“我有急事要去湖州,已经不能再等了。如果杜公子便利的话,能不能尽快给我?”
林微猛地站了起来,让一旁的银筝都吓了一跳。
林微看着这一手颜体,愣愣地出了神。上面的笔迹倒也非常简朴,不过写了三个字――林微,启。
眼看着林微主张已定,说甚么也不能窜改了。银筝问道:“女人可想好了如何出去?这一起上川资、行李、车马和保护都是需求的,另有路引,这东西但是老爷收在了书房里,女人想偷偷摸摸地出门,是不成能的。”
这函件的内容非常简朴,谭瑾在开首一笔带过了他已经妥当措置了湖州的旱情,约莫另有一月不足就能回京,中间用了两页纸细细地说了些湖州的风土情面,最后在结束的客气话里,才这么提了一句:“湖州遇一故交。”
林微细细考虑着,又看了看那句话,转念想到,莫非重点不在于湖州,而是故交?有甚么人能称得上是她和谭瑾的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