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驹儿道:“悔之先生托我转交时,未曾说甚么,只教女人好好保重。不过当时悔之先生曾给我指过一条明路,只说现在边关仍有战事,此处既然无处容身,不如投身报国。我猜,悔之先生也是朝着边关而去了。”
“嘶!”林微吃痛,谭瑾才反应过来,忙放开了林微的手,谨慎翼翼地替她揉着,一边道:“你猜得不错,桓府是我母家的权势,桓府的家主是我母亲的表兄。除了桓府,胡家其别人都已经在九年前那次刺杀案中连累落罪了。”
林微脸上的神采淡淡地,端起茶来道:“畴昔的事,就不必再提了。我也该当感激你的帮手的。”
等林微展开双眼的时候,书房里还燃着蜡烛,她身上披着大氅,书案上还留着一叠高高的折子,披着折子的人却不晓得去哪儿了。林微茫然地坐起来,将身上厚重的大氅放在一旁,站起来正要出去看看。书房的门恰好被推开了。
谭瑾忽而一笑,道:“按理说,你不该叫我谭瑾,该叫我玉润才对。”
谭瑾笑得和顺,道:“不消担忧,只是一件小事罢了,我当初会承诺你,也是因为此人无关紧急。”
赵驹儿抿着嘴,过了一会儿说道:“林蜜斯,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林微心神一震,忙想拆开这信。赵驹儿却道:“悔之先生托我转交这封信给林蜜斯,现在既然已经交到林蜜斯手上,我也便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