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前面那位公子模样的人扒开了那男人,反背动手走上前来,高低打量了她一番,傲然道,“才入城的?这般放肆,有点江湖气儿啊!有何称呼没有,报上来,本公子或许会卖你个情面。本公子夙来喜好结识江湖义士……”
她问:“大叔,您姓铁是不是?”
她打量了一眼那惶恐失措的女人,仿佛在那里见过,然后冷冷地瞥了这三人一眼,问:“你们要劫了这女人做甚么?”
“嗯。”
“她一小我走的?”
“那你方才的答复……”
“然后呢?”
“对。”
“大叔,您放心,我必然探听,一有动静我就来奉告您。”
他低头瞟了一眼那热气腾腾的鸡汤罐子:“是不是我喝了,你明日就分开博阳?”
“不晓得,我没奉告她。”
“早返来了,”江应谋展开睡意微微的双眼,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道,“见你睡得这么熟,没吵醒你,也跟你一块儿倒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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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士!”那女人挣扎疾呼道,“请救救我!我与这恶棍混账底子没甚么旧账好算,他不过仗势欺人,想强绑了我去做他的小妾,求女侠士救我!”
“本来是稽文丁?听过,他父亲是稽昌的叔父,成翎王兄长高轩王,但此人徒有虚衔,手中并无实权,在博阳也向来低调,何故他儿子稽文丁敢如此放肆放肆?”
“我们这才刚返来他就急着拉拢了,可见成翎王他们真的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稽昌合法丁壮,又有魏家相扶,成翎王想夺下稽氏江山恐怕不轻易吧?”
“她叫乌可沁珠,”那公子面带一脸讽色,接过话道,“你新入城内想必不晓得她是谁吧?那我便与你说道说道。她本是赫苗部人,她哥哥阿连城原是王上亲封之大将军,后因她姐姐乌可明珠在宫中对魏姬夫人和小王子擅用巫卜卦封而被赐死,她哥哥阿连城也受了连累,被贬到北境去戍边了,而她也作官卖,卖给了本公子,你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还想在这儿多管闲事吗?”
“夫人也请保重!”
铁老夫儿号召了自家婆子一声,领着她上后院去了。到了后院,铁老夫儿忙拱手朝她一揖,她从速双手抬住道:“大叔,这些俗礼就不必了,我来只想问问小叶子如何了?我返来后听阡陌说她人已不在江府,您可晓得她去哪儿了?”
“好,好!”
“甚么?”
从铁老夫家后院出去后,她又将帽上的围纱放了下来,仓促往浣溪馆的方向走去。这后巷子有些盘曲,她正没头没脑地寻着下一个出口,火线俄然传来一阵呼喊声,昂首一看,只见两个凶巴巴的男人正架着个花容失容的女人劈面过来了,这三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华贵的年青男人。
这公子一声令下,那俩部下立即放开了乌可沁珠,直奔她而去。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对于这俩酒囊饭袋,她压根儿就用不着拿出甚么勇气来,就着这狭小的阵势,三五几招便踹翻了。
“谁晓得甚么?她出甚么事儿了吗?”她忙问。
“嗯,好,睡觉。”
铁老夫将她往绿藤下领了领,压着声音道:“她走了,走了好几个月了。”
“哦……”铁老夫儿故作一脸恍然大悟的神采,忽地就笑呵呵了起来,“是了,是了,瞧我这老夫儿的记性实在太差了些!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只小坠儿,我收起来了,劳烦夫人挪步后院,我去给您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