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掰?”魏乾侧过身来,向站在一旁的江应谋投去了一抹阴冷的目光,“有些事情恐怕王上和在坐各位都不晓得吧?当初郑憾囚禁江应谋在金印王府时,咏姬夫人但是经常去看望,传闻,咏姬夫人还曾向郑国王太后请旨,想请王太后做媒,拉拢她与江应谋的好姻缘,这二人早就熟谙,且私底下一向有来往,这些事情只是你们不晓得罢了,怎可说我瞎掰?以我之见,此回咏姬夫人滑胎之事不过是咏姬夫人本身弄出来的闹剧,或许她不敢将孩子生下来,因为孩子平生下来便会成为铁证!”
“王上这当真是要翻脸不认人吗?”魏乾恶相毕露。
“先王若活着,必然会目光如炬明察秋毫,绝对不会轻信像江应谋这类歼险之徒的教唆!王上,臣劝你还是先复苏复苏你的脑袋再来鉴定面前的是非,可不要因为一时的胡涂而做出倒霉于稽国的定夺!”
“证据?”魏乾极其不屑地耸了耸肩,于段静和何勉跟前盘桓了两步道,“除了你带来的这二人以外,你还能有甚么证据?秦老舍人吗?她一名先王的姬妾在你们的打单下甚么谎话说不出来的?江应谋,我看你的鬼把戏还是到此为止吧!”
“闭嘴!”稽昌怒了,冲方才开口的魏乾就是一声震喝,“司马震,速去我东书房内取出那四份符咒,快去!别的,派人去祭天司将掌司晋危传来!”
稽昌紧了紧牙龈:“甚么叫六合双绝?”
“魏乾你够了吧!”稽昌被魏乾挖苦了两句,再次从大椅上站起了身,“孤脑袋复苏得很,你想用先王来压孤,别做梦了!先王若真还活着,他必然也能看破你们魏氏耍的这些阴招阳招,而不是念及你们畴前的功劳而不措置,给稽国以及稽国的臣民留下极大的祸害!”
“王上,”晋危略观了观手里的符咒,向稽昌禀报导,“臣方才瞧了一眼,此套符咒名为六合双绝,是极其恶毒的符咒。”
“我看你们俩就不必相互谦善了,都干得标致,把魏家气了小我仰马翻,把稽昌呢,也气了个脑筋不清楚。稽昌本来就有想撤除魏家的动机,这回他还不趁机将那颗毒牙拔掉吗?可魏乾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被逼急了,恐怕也只能走那条路了。”恐惧耸肩道。
话音刚落,中间俄然传来咚地一声,世人扭头一看,只见魏竹央斜斜地倒了下去,面如死色。魏空明仓猝上前,扶起她轻声唤道:“竹央!竹央!你醒醒!醒醒!”
魏乾气得青筋暴涨,面红耳赤,扭身对稽昌大声道:“王上,莫非您真要听信江应谋这帮子人的瞎话吗?江应谋他就是返来报仇的!他恨我们灭了炎氏,恨我们害得他与他的恐惧公主阴阳相隔,以是这几年他都在处心积虑地设法报仇!王上若真信了他,而对我们魏氏起疑,那便是中了他的骗局!”
“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啊!”稽昌不住地摇着头,气得神采发白,“孤与她相处了这么久,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么地暴虐,孤不等因而养了一条毒蛇在身边吗?”
“没错!”稽昌咬牙切齿道,“魏竹央做这么多事,又是谩骂孤的众位姬妾,又是要绝了孤的气数,不会仅仅是为了一个后位,在她背后必然有人调拨,有人想要孤死!”
“爱孤至深?”稽昌挑起眼皮,朝魏乾抛出了一抹冷蔑的目光,“你这么说是在怪孤负了她,看不清事情的本相吗?”
“恰是!奴婢畴前一向都奉养在魏姬夫人身边,虽不是夫人的贴身近侍,却也总在夫人身边转悠,对夫人所做过的一些事情也略有所知。这五只荷包全都是夫人叮咛身边婢女元灯所埋,内里所装的玉符牌,皆是夫人送去宫外请人刻过符的,传闻这类符叫阴血符,非常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