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意境真是妙不成言,单是题诗作画喝酒操琴,实在不敷以烘托此情此景。诸位想,到了那银河银月处,怎能少得了月中仙子?有仙子,必有盛舞,诸位想不想一睹那仙子舞姿?”
“当真有仙子?”
“只不过甚么?”
“秋心?”沈石伸长脖子瞪圆眸子子,尽力地往那“仙子”身上瞧着,“真是秋心吗?瞧着一点都不像呢!”
“是她让人来叫我的……”
“没有,我向来没主动去找过阮蜜斯。姐姐你不是说过吗?华夫人是有用心的,与她有关的人都最好不要太靠近了,以是我不如何跟她说话的,只不过……”
沈石赞道:“袖风轻巧,舞姿翩然,实在太行了!执素mm,你打哪儿请来了这么一名仙子,莫不真是现成去月宫请的?”
她瞟了一眼秋心,接过西瓜悄悄咬了一口:“下回不准如许了,统统人都在后厨忙着你却不在,旁人会说闲话的。”
“好了,”一向没吭声的她叫住了秋心,“你也消停些吧,一身汗味儿,这一下午上哪儿去疯了?”
她仅瞧了一眼,便又垂下了头去,耳边,沈石与那几个后辈冷傲赞叹了起来,又是拍案叫绝又是解佩相赠,连江应谋都跟着起了一回哄,问秋心想要甚么样的犒赏。她坐不住了,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于院门外矮子松旁闲站着。
“你比来常常去找阮蜜斯吗?”
“如何躲到这儿来了?”魏竹馨走近她,嘴角含着一股置身事外落拓安闲的含笑。
那几位后辈大赞,又是吟诗又是作画,氛围好得不能再好了。就在这当口,阮执素朱口轻启:“应谋哥哥,我俄然有了个小发起,不晓得你应允不该允?”
世人翘首以盼时,思楠取来了阮执素的玄琴,琴音方起,一柔白身影便从东边廊下翩跹而至,面薄纱,挥长袖,纤腰缠茜带,额前缀明珠,于花灯柔光下曼舞轻飞,乍眼一看,真很有一股仙风袭来的感受。
这院子好久没待过客了,以是今晚江应谋花了一点点谨慎思。他命人敞开了他那间自用的凉室的六扇小门,室内廊下俱挂上了各式手描花灯,灯内柔光,灯下银铃索索流苏超脱,凹凸错落星星点点,让身在此中的人有种乘轻舟遨游于银河当中的感受。
秋心尚未解释清楚,阡陌就来了。阡陌返来了,这就意味着江应谋已经领着客人返来了。她只好先打住话题,领着秋心去后厨开席了。
“好呀!”沈石合掌喝采,“执素mm若肯亲身来一段,我们今晚这银河夜宴也算齐备了!表哥,你说是不是?”
阮执素俏抖眉梢,面露奥秘:“沈家表哥无妨猜一猜,实在也是你熟谙的。”
酒意正浓的沈石抢先道:“执素mm,说来听听!”
此情此景,世人不醉也醉了,完整沉醉在了这“仙子”的曼妙舞姿当中。个个皆痴迷时,她却缓缓垂下了头,神采非常。
“我们本来就用不着去帮手呀!”秋心机直气壮道,“姐姐和我是服侍公子的,后厨上的琐事自有那几个婆子和桑榆紫罗摒挡,我们去帮手没准她们还嫌我们多管闲事了呢!”
正低头玩弄着盆栽中的石子儿,忽觉身后有人来了,转头一瞧,本来是魏竹馨。
琴声忽停,“仙子”也舞毕,世人齐齐鼓掌奖饰了起来。阮执素歇了手,起家笑问:“诸位哥哥,这仙子之舞可还入得了你们的法眼?”
“是秋心吧。”退席以后一向没说过话的魏竹馨俄然开口了。
阮执素掩嘴娇笑:“我那里敢出来献丑?不过我倒是请来了一名,诸位请稍后,我这就把仙子给你们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