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垂地,冷冽的毒素如被金汤般围困,迟缓散入巽然四肢,并借汗液与深沉呼吸分泌少量。
现在,巽然在体内自交运转内息,想要将“幽冥摧心掌”残留的恶毒逼出或临时封闭。
“哇——”他忍不住喷出一小口血,神采一片惨白。但眼中仍不甘伏输,咬住唇角想再次蓄力,还能举刀再斩一记。他暗想:“若对方要再度发招,我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要与之一搏!”
沿途雾气稠密,山谷愈发阴湿,巽然的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偶尔他停下来喘气一会儿,再看望可否瞥见新刻痕。几次走偏后,又绕返来细心查抄崖壁、苔藓、枯枝。
他内力虽冲破不久,但对方较着处在罡力初显境地——可将内劲外放成本色,对攻防皆是庞大增幅。此等强者常常是门派长老级或处所霸主气力,岂是半年火线入道的巽然能等闲对抗?
巽然轻笑:“天极教余孽,害我家破人亡,我自是不能坐视他们再行罪过。”
一股暖流在他经脉里渐次活动,与那股阴寒毒气相对抗。开初毒气反攻,令他嘴角模糊排泄血丝;可他不敢松弛,持续深切丹田催动真气。
巽然回声,两人上马。只见她从背篓里取出水囊与几包干粮、果干,干脆利落地安插小小“野餐”。
“唔——”巽然咬牙闷哼,双脚在空中拖出一道较着的陈迹才勉强稳住身形。胸口一阵翻滚,血气逆涌。他深吸口气,脚下再度前冲,硬生生压下剑拔弩张的疼痛。
她说到此处,声音略带记念:“小时候,我听我爷爷和父亲讲过很多古往今来治病救人的典故。谷里长辈夸大,我们研习医术,不止为本身,也为百姓。”
二人相互交换过往,一个对药王谷的医术传承满怀信心,一个心胸对天极教的深沉恨意,却一样在这动乱世道中挣扎并前行。
中年人看巽然受伤犹不退,却还是举头迎战,眼神里陡生一丝赏识:“小小年纪便能阐扬出这般刀意、内劲……放在江湖,今后必是一方豪杰。”
对方双目一眯,似发觉到了针法的来源,凛然道:“这金针伎俩……你是药王谷弟子?奉告我,闻人华英与闻人旭同你何干?”
说话间,中年人忽而挥袖再施一招,淡淡罡气凝集成本色,仿佛一道透明利刃自他掌心激射而出,正中巽然胸口。巽然连人带刀被这股巨力逼退五六丈,鞋底在空中犁出深沟。
看得出,闻人蘅萱在和那奥秘人周旋时,也是在费经心机布下这条“埋没线路”,只为让巽然能追上她的脚步。
他借助先前积累的统统内力,试图在对方罡气未完整外放的空地,一举破防。只见刀锋所及之处,飞沙荡漾,如有狂潮涌动。
江山决原是武学修行之法,却因当年禹王洞悉人身阴阳经络、参悟岐黄经之奥妙,将其内蕴与医理相连络,可必然程度上解除外来毒素。
她凝神鉴别四周植物,过一会儿,眼睛一亮:“看,那边石壁凹缝处发展的一簇幽蓝花朵,应是月冥花。”
巽然与闻人蘅萱对望一眼,立即防备起来。巽然手掌贴在刀柄上:“此处乃无主荒山,你是何人”
他额头大汗淋漓,唇色惨白,但呼吸逐步安稳,眼神也重现腐败。“咳……还好,对方未下狠手,不然我恐怕压抑不住。”
谷口长年不见烈阳,山壁上挂着奇形怪石,似有淡蓝光芒;空中潮湿冰冷,时不时有细雾升腾,好像鬼影;风声在窄缝中回旋,让人听了忍不住心头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