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并不知情,只借了派云豆出去买冰糖葫芦的由头,要云豆时不时去平宁长公主府那边刺探刺探,看平宁长公主到底有没有进宫,若真的平宁长公主进宫了,那这件事就真的奇了怪了……
姜阁老乃是朝中阁老,姜夫人晓得这些宫中秘闻不免会比旁人多些。
林慧眨巴眨巴着眼,倒不晓得该如何接话了。
林倩现在满肚子都是火气,现在天然也没好神采,“我何时说了不但愿大姐姐返来?便是大姐姐返来了,又能在信中侯府住几日?”
太夫人也只能跟着感喟,“不管如何,还是要等着平宁长公主进宫以后再定夺,姝姐儿的事儿,我们也不好太早回话,如果有半点风言风语传出去了,旁人只感觉这门信中侯府像是卖女人似的!”
没想到林倩竟晓得,还很有一股子显摆的意义来。
林慧却忍不住红了眼眶,抽抽泣噎说道:“太后娘娘是圣上的生母,平宁长公主是圣上的嫡姐,不幸我的姐姐委曲得很……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年平宁长公主请了程国公老夫人前来提亲,那阵仗是极大的,我模糊还记得几分,可不管是祖母还是母亲都没有承诺,厥后还是皇上亲身赐婚,这才没了回旋的余地,阿谁时候内侍宣读了圣旨刚走,祖母和母亲便抱着姐姐哭成了一团……”
林倩愈发来劲儿了,只低声道:“太后娘娘是从宫女一步步爬上来的,因为年青貌美以是得了先皇的宠嬖,更是诞下当今圣上来,我伯祖母说,当今圣上从小便聪明懂事,颇得先皇疼惜,周皇后膝下又只要一个平宁长公主,以是对太后娘娘非常顾忌。”
只是现在平宁长公主为何又俄然回京?但是王太后那边给平宁长公主许了甚么好处?
而她了,只怕也在信中侯府住不了几日了,这不过是闲话家常,林慧如何就对她这个态度?是不是感觉她这婚事找的不好,连带着都瞧不上她了,“我不过量问了一句,你如何就如何多话?本来平宁长公主和太后娘娘分歧,谁不晓得?我听我伯祖母说了,本来平宁长公首要带着一家子去福宁,连皇上都出面劝了好几次,可平宁长公主却还不肯松口,直说一辈子都不返来了。”
“只是周皇后出身世家,不管是礼数还是德行都不会答应她做出难堪太后娘娘的事情来,怕她们之间就是面和心分歧,先皇虽宠嬖太后娘娘,可也恭敬周皇后,以是这太子之位一向没能立下,只想着也许周皇后能够诞下嫡子来……只可惜一向比及了周皇后过世,也没能再生下皇子来。”
瞧着懵懵懂懂的模样,林倩倒是找回了些优胜感,“这你就不晓得了罢?平宁长公主虽是嫡长公主,是先头周皇后独一的骨肉,可周皇后和太后娘娘之间的嫌隙怕是不浅呢!”
她婆婆的性子,现在倒是愈发古怪了。
林倩却没接话,她比及本年春季便要出嫁了,只巴不得夏天能过得慢一些就好了。
本来林嘉信中只草率写了几句,她本来是想写信问一问的,只是阿谁时候林嘉在福宁,也许这信儿压根就送不到林嘉手中去……很多话,她天然也不好随便说了。
她生的圆润,平素是最怕热的。
林姝也忍不住跟着说道:“是啊,就连母亲都曾说过当年大姐姐极其出挑,没谁见了不夸奖几句的,没想到竟入了平宁长公主的眼……只怕是当年平宁长公主求到了皇上跟前,这才惹得皇上赐婚。”
“阿谁时候驸马刚归天,平宁长公主一接到这个动静的时候便晕了畴昔,更是将这件事迁怒到了太后娘娘身上,可太后娘娘也无辜得很,不过是想给平宁长公主色彩看看,没想到竟变成了那样的悲剧,说是平宁长公主小儿子出殡的时候,棺材里只放了一套他的衣裳,太后娘娘还特地出宫了一趟,可从始至终,平宁长公主连句话都没与太后娘娘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