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更是命了香穗取出十两银子来了。
林慧也跟着凑了过来,“咦?姝姐儿,今儿另有旁人晓得是你的生辰?”
林姝只叮咛车夫定了个最好的包厢,这才与林慧上了配房。
细细算一算,袁小衣年纪不小了,普通梨园子里出来的女人最好的便是到大户人产业妾了,至于正妻,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哪怕就是商户也讲究个门当户对,如何会娶一个伶人当正妻?
“你啊你……”林姝已经好久没从她眼里看到笑意了,笑着打趣了两句,再一瞥眼的时候,却见着那配房大门已经翻开了。
那小二四周瞥了一眼,才抬高声音道:“那间配房里头是个朱紫……平素过来了也不听戏,就是将门紧紧关着,每次还命人在外头守着,有一次我们园子里新来了个小二不晓得端方,竟要出来续茶水,可还没靠近那间配房就被人拿刀指着喉咙,要不然小的如何说就算是您给一百两银子我也不敢出来?”
小二手上端着一碗长命面,恭敬道:“这位女人,这是方才有位公子差人送来的,说是给您的。”
未几时,便也有个身着华贵衣裳的中年妇人也跟着进了配房,只是还未等林姝瞧清那人的长相,那人便仓促进了配房。
那小二面上也跟着暴露几分惊诧来,低头看了看手里头的长命面,“方才有人将这东西送给小的,只说要小的端上来就是了,甚么话都没说,小的还觉得是女人特地从天香楼定的长命面了,要不,小的再下去看一看,看那人有没有走远?”
至于那中年妇人,她倒是没看到。
因为有袁小衣,柳成园已经一跃成为京中最大的梨园子了。
林姝笑了笑,“若大伯母肯承诺你与一伶人来往,那才是奇了怪了。”
林慧却另有些意犹未尽,“姝姐儿,要不我们玩一会儿再走罢?”
等着袁小衣的一出戏完了,林姝还是苦衷重重的。
林慧笑嘻嘻应了,她不是喜好听戏,倒是喜好这类无拘无束自在安闲的氛围罢了。
哬,敢情她将自个儿听不懂戏都怪在了位置不好上头来了。
等着一场戏都唱到了一半,那配房里头还是没人出来。
实在稍稍动动脑筋便能想的到此中的启事,只可惜她两世为人,还真向来没被明白过这情爱的滋味。
白先生还是穿戴一身青灰色衣裳,白胡子配上白头发,以是在柳成园格外惹人重视。
“我娘不准,莫非我就没别的体例了吗?”林慧冲着她直挤眉弄眼,“再说了,不是另有你帮我吗?”
林姝夙来对这些不大感兴趣,现在这目光都落在了那配房紧闭着的大门上。
“我也不晓得此人到底是谁!”林姝摇点头。
“这……”那小二只暴露几分难堪的神情来,“您也是晓得的,我们这柳成园的配房现在也不是有银子就能定的,那配房的位置更是顶好的,此人,小的实在是获咎不起。”
她暗道不好,这目光又落到了门口,刚好见着白先生抬脚仓促走了出去。
那小二倒是连银子都不敢收了,吓的直今后退,“您……您两位可别难堪我了,现在莫说赏十两银子,就是一百两银子小的也没有胆量凑畴昔啊。”
林姝却道:“还是算了罢,这会子人都已经走远了,就算你出去只怕也追不上了,该晓得的始终都会晓得的。”
林慧一听这话,也跟着凑热烈起来了,“是了,我总感觉这位置还是不大好,小二,你就与那人打个筹议。”
说着,她更感觉别致,趴在雕栏上只往下瞧,林姝倒是靠在太师椅上,目光四周瞅着,猛地一个不及防却像是瞧见了一个熟谙的身影——此人不是白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