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陆靖然回到榕园的时候,林姝已经获得动静了,想想也是,方才前院闹出了那么大的阵仗,这阖府高低怕是没谁不晓得陆靖然被封为了正二品的征南大将军,要跟着瑞王一起去福建了。
林姝看向他的目光当中满满的都是密意,只道:“那就早些安然返来!”
林姝更是被陆靖然折腾的连床都下不了了,每日去荣寿堂给老祖宗存候的时候,都得扶着珍珠的手,每走一步只感觉腿肚子直发软。
“那你如何还不欢畅?”陆靖然捏了捏林姝的脸,只道:“前几日皇上也与我提及过这件事,又不会让我长时候留在都城的,你放心,最迟过年之前我会返来的。”
“现在宁国公府虽是京中一等一的勋贵之家,可十年以后了?五十年以后了?即使这国公爷的位置是世袭罔替,莫说现在国库空虚,就算是放在那承平乱世,皇上又凭甚么么一年拨这么多银子给我们家了?这世上向来都没有掉馅饼的事情的!”
接下来的几日,陆靖然便是连宫里头都没有去了,只与林姝去了一趟连家,其他时候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撤除给老祖宗存候,别的时候都和林姝呆在内间。
老祖宗现在还歇在床上,方才她已经听闻了这动静,神采和宁国公比拟也都雅不到哪儿去,径直道:“……既然皇上都已经下了圣旨了,这福建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祖父虽归天多年了,可本来在福建的时候很多官员都曾受过他的恩德,这几日我写几封信你带畴昔交到他们手上,他们会照拂你的。”
林姝点点头,道:“我晓得。”
这榕园的丫环婆子们一个个倒是极见机儿的,压根就不往内间凑。
老祖宗瞧着他这模样,只道:“你父亲啊就是个这般性子的人,你觉得他不疼你,实际上他比谁都疼你了,他到处冷着你,还不是怕小章氏见着他疼你了,在你身上使绊子?从小到大,每日你父亲来给我存候,老是含沙射影问上你几句了……”
想及此她叹了口气,道:“此次你去福建,我要你父亲给你拨些人跟着你一起去福建。”
现在这孙儿和孙媳妇好的像是一小我似的,孙儿走了,孙媳妇还不难过死了?
男人和女人的眼界是不一样的,当初长泽郡主的死,瑞王也晓得林姝是别无挑选,再加上现在林沛都已经落得生不如死的地步,他对这件事也垂垂放心,更是将陆靖然当作了亲信普通。
宁国公微微点点头,道:“你祖母说得对,你果然是长大了。”
老祖宗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现在听闻这话反倒还笑起来,只是这笑意却未触及到眼底的,“有甚么不放心的?这太医日日过来给我评脉,你父亲也给我请了两个名医,整日就侯在府里头,我能出甚么事儿?反倒是你莫要太信赖自个儿了,本来你真的觉得你父亲不管你了?他恨不得每个月都要写信去天津卫,如果没人照拂你,谁晓得现在你能不能好端端站在我们面前……”
陆靖然当然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只笑道:“皇上现在是甚么性子您晓得,现在朝中是甚么局面您也晓得,皇上那里不记恰当初承诺祖父的话?那里不晓得我们宁国公府战死了多少人?可既然皇上开了这个口,莫非身为臣子的我们还能说不去?皇上问我愿不肯意去福建,那是给我面子,驳了皇上的颜面,对我们家又有甚么好处?”
每次陆靖然恨不得不将林姝不折腾的开口告饶,那是不会罢休的。
“放心,你都说了我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我天然是听你的话的!”陆靖然紧紧将林姝搂在怀中,恨不得要将他揉进身子里去,缓缓道:“等着我从福建返来了,你就替我生一堆胖乎乎的孩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