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苏庸便又来请。
沉香本对就归月的答复非常不测,现在听了这一句,竟愈发胡涂了。
看着孙妈妈的背影,归月咬了咬牙,对沉香道:
而提到苏秉程时,北里里不管男伶人还是女孩子们,竟都赞个不断。
那苏管家一月里来了六回,次次都不是白手。何如从未初站到酉时,女人还是不肯见上一见。
有句话她还没说,便是那兴北侯府的两个公子虽都与苏秉程走得近,兄弟二人却面和心反面,凡是有眼睛的就看得出。
“也请国公爷放心,归月这几年也正想寻个庇护,只是三年后一定还舞得动,难保想要寻个下落。若归月要分开时,请贵府不要禁止才是。”
许是被孙妈妈盯得急了,沉香俄然开口,声音实在不小。
归月正入迷。
苏庸仍不肯坐,只站着接了茶,饮了一口。
说话之人调子拉得老长。
“闻听谯国公是可贵的好人,本日看来,连请女人都如此诚意,还会仗势欺人不成?”
“去回那管家,说劳他大日头底下站了几日,既然谯国公府如此礼遇,便容我考虑三日。三今后再来,我或有答复。”
到了苏庸再来那日,归月命人将他请出去吃茶。
“昨日淮阳郡王立世子,国公爷去喝酒道贺去了,至晚方归。听了小老儿回禀后,国公爷当即允准。
归月点头。
谯国公府也是风趣,自第一日被女人回绝以后,管家每次带来的宝贝便越来越多,本日竟拉了两车的东西。
孙妈妈往外看了一眼,心中悄悄焦心。
归月却没瞥见这统统,她的眼里,现在除了泪,便只要那柄高悬的剑了。
“你这两日去问问,谯国公府有几个公子,与兴北侯府的公子干系如何。”
“谯国公府管家苏庸,求见归月娘子!”
沉香说完,便谨慎打量着归月。
“传闻谯国公是为了老太君要听戏,这才想要野生伎官的,花了天价的银子,连唱南戏的疏烟、缀玉也买出来了,可见其决计。”孙妈妈又劝,“女人是有不去的事理,只怕为此获咎了谯国公,此后的路难走啊!”
“女人,谯国公府的人来了五六趟了,女人好歹见一见罢?”
“苏管家不必客气,我不过是个舞剑的艺人罢了,外头的称呼实不敢当,管家也毋须太谦。”归月浅笑着又请一回。
苏庸面色一滞。
次日沉香便探听着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