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竹篾铺的帐本刚好轮到相怡和茂林做,两人按着本钱、数量、代价等等一列列列好不说,还得想些兜揽客户的主张,两个小女人感觉颇是新奇,都卯足了干劲,相怡这头回家便就教叔叔去了,李娘子不懂碎务,茂林便自个每天在屋里折腾。
“也不是!”见媳妇有些惊奇地从木头上移了眼过来看他,睁着一双吵嘴清楚的眼睛,水波潋滟,犹似一泓清泉,叮叮泠泠地在贰内心活动起来,吴陵面上忽地一囧,拿些小刀,微咳两声,道:“娘子之前不是想开间育婴馆嘛,我筹办提早给娘子备起来,先做十二个生肖木件出来!”
张木对着克日来对女儿越来越百依百顺的相公,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家的相公也不是普通的相公,前个我还看到你给福福当大马骑呢!”
吴陵摇点头,“不,娘子,这回可不是给福福玩的!”
“花夫子,花夫子,我们快上课吧!”甲班的雅音和青青,一听到花漪的声音,忙从学室里跑出来,果然见到花夫子,两人咋咋呼呼地便喊了起来!
张木一早便没筹办和花漪套话,见花漪露了这两句,便也未几说,去前头找吴陵去了。
张木一下子便猜到了吴陵的心机,“如果给福福做这很多,确是太破钞工夫了,可既然相私有这心,就先做着吧,等女学馆里这批女孩子学的有点模样,我再筹划育婴馆的事吧!”
张木打眼一看,便知她内心的不快意怕是去了几分,上前挽着她的胳膊说:“花姐姐,你来的可真及时,一会儿便是你的课了呢!”
李娘子话一说完,便见自家闺女皱巴巴的小眉头一下子便松开了,转眼便笑嘻嘻地说:“哎,娘,我们都用这个做帐本,木姨姨说,看起来便利,一目了然!”
李娘子这一日看着自家闺女,在纸上写着一串奇特的东西,长长瘦瘦的,像甚么鬼画符一样,不由拿起纸多看了几眼,“茂林,你这写的是甚么呀?”
茂林瞅了眼老娘微蹙的眉,低了头默了一会,答非所问隧道:“娘,我都这般大了,你咋还这么都雅呢?”
张木早看出李娘子并不想养一个和她普通不懂碎务的女儿,现在便笑道:“李姐姐放心,茂林机警着呢!”
“哎,阿木,她们那帐本可还行?”李娘子自幼是当着才女养大的,诗词书画她都能露个几手,只是这管家理财,她是半点不动的,不然也不至于依着兄长过日子了!只是丈夫不在,女儿还是多懂些碎务好些。今后到了婆家,本身也能立起来!
茂林大抵给老娘说了一下这下数字的意义,还不忘叮咛老娘一句,“娘,木姨姨说了,这个是她在别人家偷学的,不能和别人说是她教的,不然人家会来找她费事的!”
她们但是担忧了花夫子好久呢!花夫子没嫁给那般貌丑的县太爷,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