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康元一甩袖子,“荒唐!”
他这个儿子,不是宗子,也不是幺子,且还因着边幅的原因,他少有过问,等他俄然想起该立太子之时,才发明浩繁的儿子内里,唯有这一个,对他冷冷酷淡,毫无父子之情,既不来靠近奉迎,也不崇拜害怕。
的确不像是他的种!
但于家最不该的是,野心勃勃地断了他暗中的一些买卖,还想介入司火部下的风月楼子。
他背剪双手,居高临下瞧着息泯轻皱眉。
而这些金银珠宝,又作为打通高低环节的花消,好让于家拿到下一年的盐引。
平心而论,除了那双凤眼,息泯与康元天子长的半点都不像,他与贤妃,就更不似母子,可他那模样,又是真真的皇族血脉。
在这宫中,能穿明黄色彩,唯有他的亲爹,当今康元贤人!
雾濛濛一听她睡在殿下的床榻上,惊的一下坐将起来,这行动扯痛伤口,她又直挺挺像条死鱼一样倒下了,小脸上尽是震惊神采。
客嬷嬷嘲笑几声,“回贤人,是九殿下同娘娘求个恩情,娘娘不肯。”
碎玉衣不解带地照顾她,见她醒来,欢畅的连声唤司木。
司木一下就笑了,“部属定不辱命。”
九殿下摆手,“假如有人接于家人进宫,就临时作罢。”
雾濛濛眨了眨眼,瞅着他,又看了看周遭陌生的床榻。
“客嬷嬷,九殿下缘何长跪不起?”康元天子腔调顿挫顿挫,很有一番压迫感。
却说九殿下息泯领着头须皆白的老太医下中午候回的府,他底子没带太医去给雾濛濛诊治,而是带到前院议事的勤恳楼,直接将人丢给司水,他便不再理睬。
雾濛濛眨巴着水光盈盈的眸子,一脸无知地望着碎玉。
九殿下屈指敲了敲桌沿,“三司会审,本殿只能赢不能输,那些想看本殿笑话的,想将本殿踩下去的,本殿倒先要让他们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