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一棵庞大的木槿树开满嫣红的花朵,一个俊美得雌雄难辨的神人靠着粗大的树干,一手支着额角,安静地憩息着。他的乌玉墨缎流泻腰腿,长长的睫毛覆着双眼,木槿花瓣喧闹地在空中飘完工雨。他的周身流转着说不出的平和安静,而看那面庞竟然是阿谁紫浮?
“女人大喜了,侯爷既然把这金饰盒赐给了你,必是把你当他的儿媳妇了。”她忽地蹦出一句。
一样。旋即,他微启朱唇,对我和顺道:“你来了。”迷惑间,他已来到我的面前,他比我设想中更高大壮硕,他仍然对我浅笑着,手抚上我的脸颊……我惊醒了过来,然后发明一个红发少年正在痴痴地抚摩着我的脸颊,我欣喜地发明竟是非珏。
你……”他越说越小声,然后奉迎地对我一笑,“你别急,木丫头,我固然看不到你,但是认得出你,你身上有一股特别的芳香,就像昆仑山上的玫瑰一样引诱着我。不管我在那里,我都忘不了你。”他紧紧拉着我的手,痴痴说道。
俄然,非珏似又想起了刚才生日礼品的题目,略显迷惑地问:“木丫头,我记得你方才问我要甚么东西来着?我如何记不起来了呢?为何我的嘴唇流血了呢?”我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苦笑不已。他看着我,捧着他那颗脑袋苦苦思虑起来,过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啊……我、我想起来了……”我的脸又烧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别过脸,但忍不住又转头看向他。他定定地看着我,酒瞳蓦地闪现那奇特镇静的神采。他一下子跳了起来,捧着脑袋疾步走了几圈,红着脸看看我,又疾步走了几圈,然后猛地抱起我,飞舞了几圈,大笑着叫道:“我的木丫头,我就晓得,你必定会要我的。”我害臊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中,他那欢畅的笑声从他的胸腔里传出,震惊着我的心。我抬开端,阳光在他那可贵梳得一丝不苟的红发上活动着,闪动着刺眼金光。年青的脸庞弥漫着我从未见过的愉悦,那瑰丽的酒瞳密意地凝睇着我,如红宝石普通熠熠生辉,内里映照着我娇羞的容颜。
我叹了一口气,走畴昔,拉着他的手,低声下气道:“对不起,好非珏,你莫要怪我,我今后再不如许咬你了……可好?”今后恐怕也没有机遇再咬你了。我在心中黯然想着,悲伤地看着他在那边点点头,抽泣了几声,止住了哭声。
俄然,非珏叫着分开了我,委曲地捂着嘴看着我,“木丫头,你如何咬我呢?”一阵秋风吹过,一只青蛙有气有力地呱呱叫了几声,扑通一声跳进莫愁湖。
我拉着他并肩坐在那棵大槐树下,一手拉过他的猿臂圈着我,“非珏,我们是在这棵槐树下第一次见面的,你还记得吗?”非珏当真地想了想,泪痕未干的脸上笑开了,“对,我记得这树的味道。当时你在捉金不离。对了,你到现在都还没奉告我,你捉金不离做甚么呢?”因而,我们开端聊着第一次见面的景象,渐渐诉说着对相互豪情的突变、加深,两情缠绵,有诉不尽的相思。
我吓得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他那妖异的紫瞳透过木槿花雨凝睇着我,对我和顺地浅笑起来,那浅笑就和地府中对我那莫名其妙的浅笑一模
我痴痴看着他的痴眸红发,心中不由想,如果时候就停在这一刻多好,我情愿穷尽平生在心中印刻下他此时的模样。
他俊美的脸通红,弱视的双瞳却闪着奇特的光彩。他在那边定定地看着我,却没有我所设想的惶恐失措,只是嘴角垂垂勾起一丝笑容,憨憨的,又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