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焦心的呼喊传来,我展开了眼睛,面前是满面焦心的非白。啊,我甚么时候枕到他的腿上了?
四周的风景已经变了,我们已出了情冢,坐在一处更阴冷暗淡的通道前。昂首只见一幅庞大的石雕画,画上一个丰腴斑斓的飞天,神采愉悦地跳着舞。中间镌着一个身材苗条,面庞俊美的男人正在为她吹笛。两人地点之处,尽是大朵大朵的西番莲花盛放的浮雕,栩栩如生,巧夺天工。
“喂,哭够了吗?”
我伏在他的胸前,把刚才的辩论临时放到一边,听着他狠恶的心跳,心中只是一团难受,用力抽泣着。固然我和原非白之间隔着太多太多的东西,有斑斓,有原家的奥妙,有无穷无尽的野心,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比起这几天来战战兢兢,血雨腥风,存亡拜别,此时现在在他的度量里,是我感到最安然和放松的时候。我哭得天昏地暗,久久不能自拔。
我坐了起来,想起刚才的梦境,想起宋明磊的惨死,不由悲从中来,“二哥、二哥他为了救我,被段月容杀了。”我哀痛地大哭了起来。
我们还是在暗宫当中,原家的先人实在是很富有艺术细胞的,是我小腿的伤影响到我大脑的视觉神经体系了吗?为甚么我感觉这个男人和飞天都长得很眼熟呢?
耳边传来一阵嘲笑之声,我抬开端,却见一个白衣人影,面上戴着陶制的面具,恰是我的恶梦,那西林的白面具。
非白没有我设想中的那般惊奇,应是晓得了产生的统统,他满脸恨意,猛地将我拉入度量,再不说一句话,只是紧紧地圈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