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兰点头,“那不可,莫说现在还没摸清楚涨潮跟海流之间的关联,便是摸清楚了,我也不能让你们随我一道冒险。”
“沐兰,好样儿的。”嫣红冲沐兰竖起大拇指,“姐姐就晓得你是个有知己的。”
除开沐兰,最想分开守贞岛的莫过于嫣红。≧沐兰说有体例分开,她比谁都要上心,都冲要动。她原就爱跟张氏唱反调,这会儿听张氏一口一个不可,立时接口道:“没船不会造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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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兰吸了口气儿,将泪意压下,“说实话,我很惊骇,惊骇你们会像语桐姐一样,一个个地分开我,最后只剩下我一人孤零零的,生不如死。”
“那得割多少草啊?”嫣红苦着脸儿嘀咕道。
嫣红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两手叉在腰上,“你说的这叫甚么话?我能安甚么心?我还不是为了……”
但是人活百年,谁没有个三病五灾的?我们无医无药,每病一回伤一回,都要到鬼门关打一回转。运气好了能扛畴昔,运气不好就会……就会跟语桐姐一样……”
另有一句话她憋在内心没说出来,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沐兰有这份儿心,张氏天然是打动的,可还是看不惯嫣红在一旁鼓励鼓动的模样儿,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我看最没知己的就是你。”
辣椒婆收回视野,对着灯光打量编好的篮子,将编得不规整的处所整一整,开口问了一句:“你盘算主张了?”
沐兰,我们好不轻易将你拉扯这么大,你可不能拿自个儿的小命开打趣。”
“好甚么好?”嫣红不敢冲辣椒婆和郝姑姑使脾气,便把火儿都撒到张氏头上,“水涡子离岛好几里地呢,搓那长的绳索不得把手搓残了呀?
“是。”沐兰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与其这里行尸走肉一样地活着,不如豁出去试一试,闯出一条活路来。”
“你们有完没完?”辣椒婆听不下去了,沉声地喝了一嗓子。
张氏拍了一动手,“这个主张好。”
这清楚就是个馊主张嘛!”
张氏嘴巴一动,还要说甚么,却被辣椒婆抢了话头,“既然你已经盘算主张了,那就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