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吗?
目睹三人说谈笑笑地淹没在人流当中,那躲在竹帘后的人才抚着胸长舒了一口气,“好一个感官灵敏的小女人,几乎叫她发明了!”
二驴子和大春相互递了个眼色,担起担子跟着那伴计绕到酒楼背面的一个小院子里。这小院子连着厨房,几个粗短打扮的人正分离在各处做事,有打水的,有劈柴的,有洗菜的,忙得不亦乐乎,可见酒楼的买卖还不错。
“对对对,错过这村可没这店儿了,你挑来捡去的,迟误了客人用饭,买卖可还要做不做了?”二驴子机警地帮腔道。
“还是做海产买卖吧,一举两得。”他很快做出了决定,自言自语隧道。
用抉剔的眼神儿打量了二驴子和大春几眼,便一扬下巴,“筐子翻开,我瞧瞧鱼。”
秀姑一听这话儿更是气不顺,嗓门都跟着进步了八度,“好哇,吃俺们的,喝俺们的,住俺们的,穿俺们的,还瞒着俺们藏起私房钱儿了。
她蹙了一下眉头,帮大春倒腾完了东西,提了篮子直起家,假装不经意,又往二楼的方向扫去,还是只要竹帘,不见人影。
迈着大步进了酒楼,不一时又折了返来,态度比先前驯良了一些,“你们跟了我走吧。”
春季日头落得快,回到笊篱村天已经蒙蒙黑了。
“我这里清蒸、糖醋、酥炸的各来一道,再做个七星鱼丸,剩下的便以你们酒楼的名义各桌分送,详细如何送你们看着办便是。”那人踱回桌旁坐下,慢条斯理地叮咛道。
说着给二驴子使了个眼色,二驴子会心,立即接口道:“可不是嘛,赶一回集,俺们晒了一天的日头,可没敢叫鱼晒着一星半点儿,都在荫凉地儿里搁着的。”
沐兰应得一声,小跑着跟上去。
书童关上门,气鼓鼓地瞪着桌旁的人,“公子执意要留在这穷乡僻壤,就是为了帮一个小女人销鱼?”
“哎,行嘞。”二驴子手脚敏捷地翻开盖子,向来头拿出一条一尺来长的鱼,“小二哥,你瞅瞅,俺这鱼但是往深海里网的,个头儿大,肉也丰富……”
“当然是全数,要不还将你们叫出去做甚么?”伴计的傲慢劲儿又冒出来了,特长指导着二驴子和大春道,“你的,另有你的,都要了。”
伴计伸手摸了一下,捻动手指皱起眉头,明显是嫌这鱼不太新奇。眼睛往街上溜一溜,似要再寻了别个。
沐兰见状赶快凑上来,“小二哥,我们这鱼担过来的时候都是拿现打的井水湃着的,不信你摸一摸,这筐底的水还凉丝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