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兰也替他感到欢畅,欢畅之余,又动了旁的动机。与其给几个钱儿当作报酬,不如替海子也拉上一笔买卖。海子有了长远的谋生,孔大娘就不必日日赶海去,母子两个的日子可不要好过很多?
韩掌柜问旺财布庄的买卖如何,说这几年南边年景不好,棉帛税又调高了,生丝锦缎俱涨了价,很多做绸缎买卖的商行都停业或被迫转行了。
这动机一起便挥之不去,偷眼去看韩掌柜,见他跟旺财谈得正欢,一时候不好打搅。再者,她自个儿的买卖还没谈成呢,现在就替别人揽活儿未免有些自不量力。
听旺财如是说,韩掌柜仿佛并不感受不测,浅笑隧道:“论本钱,不是鄙人自夸,小兄弟姐弟只怕望尘莫及;
因而将这动机临时按下,等韩掌柜和旺财谈完了,将重视力转到她身上,才将篮子里的那只盒子搬了出来。她看得很清楚,瞧见那盒子,韩掌柜的眼睛微微地亮了一下。
一时候不免狐疑自个儿预算弊端,不晓得该不该再帮着抬一抬代价。
又说小镇上的人日子过得邃密,舍不得买太贵的东西,问韩掌柜开恁大一间珠宝店,但是打着异地差额税的主张?
她用心不提盒子的事儿,拉开上面两层,将大件儿小件儿的东西一样儿一样儿地拿出来,摆在桌上。
韩掌柜了然地点了点头,又指着那盒子问道:“那么这一件呢?是否也算在此中?”
那些内宅妇人和闺阁令媛最爱这类一波三折、大团聚结局的故事,根据这个故事,完整能够出一个美人鱼系列。不管胭脂水粉还是金饰,只要跟故事沾些边儿,都必然能够大卖。
旺财本来只是陪客,没想到偶然插柳,竟然给自家拉了一笔大买卖,自是喜出望外。
韩掌柜天然瞧得出那是一个妆盒,他感兴趣的不是盒子的服从,而是那栩栩如生的图案,“此人首鱼身的但是滴泪成珠的鲛人?”
旺财回神,才想起沐兰说过要做长远买卖,在内心构造了一下说话,便开口道:“韩掌柜,您是痛快人儿,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论技术,鄙人铺子里有专门的匠人,雕镂塑琢,无一不精,亦非小兄弟姐弟能够相提并论的;论买卖的渠道,鄙人只怕也比小兄弟姐弟二人能够打仗的博识很多……